程處立要造紙，他們忍了。程處立要印書，他們也忍了。
畢竟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程處立的造紙廠和印刷廠的生產能力怎麼樣。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程處立的造紙廠和印刷廠跟他們現有的技術應該是差不多的。
別人能造紙，別人能印書。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程處立。
可是你程處立教授的完全是另一種文化，那就不能忍了。
要是讓你程處立這種文化佔據了主導，那他們這些讀書人還有什麼用？
他們新培養出來的那些讀書人還有什麼意義？
到時候，他們這些世家辛辛苦苦儲存下來的書籍，全部都會變成廢紙。
程處立這是要一個人挑戰大唐所有讀書人啊！
“這個……”
李世民懵逼了。
程處立也懵逼了。
程處立剛才是一下子衝動，就把地圖給拿出來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現在，盧雷問出這個問題，他們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一個問題，並不是說你李世民有錢有兵就能夠解決的。
如果李世民站在程處立這一邊，那就是和天下所有讀書人為敵。
這問題一旦處理不好，這大殿之上的所有文官都會罷官，大唐立馬就得崩潰。
你李世民就算是再有本事，沒有人鳥你，你這皇帝也是假的。
想到這裡，李世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那真的是被脊發涼，腳底發寒了。
盧雷好不容易抓到這樣一個機會，你李世民不出聲就想糊弄過去嗎？
盧雷咄咄逼人道：“請陛下回答老朽的問題。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緊接著，大殿上幾乎所有的文官都跟著大聲叫道：“請陛下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此時，李世民表面上雖然是古井無波，但是內心卻快要崩潰了。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真的不敢說話了。
此時此刻，只要他說錯一個字。都有可能會造成萬劫不復的後果。
魏徵和孔穎達等幾個僅有的知情者，此刻也是一臉的懵逼和驚駭。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突然變成了這樣子。
盧雷繼續咄咄逼人道：“陛下，請回答老朽的問題。”
新任的盧家家主興奮了。接上話說道：“陛下，我們不管程處立是從哪個國家學來的文化？這絕對是文化侵略。陛下，請你立刻下旨斬殺程處立。”
盧家主這話沒毛病，這是唯一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沒有之一。
這件事情曝光，天下所有讀書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人能容忍程處立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