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從臥室出來就一腳踩在一沓現金上,隨後邁過一塊金錶。
片刻後,衛生間傳來磅礴的水聲。
從小他爹就告訴他,要想尿尿不分叉,就少碰女人。
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比老爹強多了。
從他記事起,就沒有一天是他爹身邊沒有女人的。
媽的,有點想家了。
顧長青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畢竟我他媽才十八歲啊,還是個孩子啊!
從洗手間出來,顧長青的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地上扔著一沓沓錢和其他東西。
他昨天晚上將東西帶回來隨手一扔,就出去處理車了。
回來後就直接睡覺。
花了點兒時間清點一下,一百多萬現金,價值六百多萬的股票憑證,還有些名錶房契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混了這麼多年就這點東西,一把年紀都混狗身上了!”顧長青將東西隨手都扔進櫃子裡,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飯,然後就打車去治安署。
“怎麼樣,案子結了沒?”顧長青在曾士謙肩膀拍了一下,只見曾士謙眼圈發黑,鬍子拉碴,估計昨天晚上就沒回家。
“本來都準備結了……不過上面要深挖下去。”曾士謙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顧長青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是不準備深挖的,將之前的案子結了就行,還有之前一些無頭案也都可以栽到他頭上去。
不過昨天晚上金滿福突然死了。
上面立刻就決定深挖,一定要打掉這個在安港橫行多年的幫派,還市民一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顧長青立刻就覺得自己為安港的治安做出了卓越貢獻。
以後安港治安轉好,其中有自己一大份功勞。
“老大找你,讓你來了後去找他!”曾士謙道。
顧長青擺擺手。
曾士謙看著顧長青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
他懷疑金滿福的事和顧全安有關,甚至懷疑顧全安不是本人。
如果僅僅是失憶,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直到隊長辦公室的房門將他的視線隔斷,曾士謙才轉回頭。
對方是不是顧全安都不重要,兩人是一起分過髒的。
只要對方不害自己,他就準備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顧長青進了房間,拉過椅子就坐到徐勇對面。
“隊長!”
“你可真是出息了!什麼事情都敢做?對衛兵開槍?幸虧沒惹出什麼事來,不然不但是你,就連我都要倒黴!”徐勇見到顧長青就沒好氣。
“突然有人從窗戶裡撞進來,我反應比較激烈,很正常!”顧長青輕描淡寫,絲毫沒放在心上。
“你以為一句反應激烈就能搪塞過去?衛兵那邊已經把質詢發到署長辦公室了,署長要停你的職!”徐勇見顧長青一臉的敷衍,就更氣了。
“哦?”顧長青微微眯起眼睛,現在這身皮還是挺有用的。
如果停職的話……署長要是遇到意外死了,自己是不是就能復職了?
見對方仍然沒有太大反應,徐勇也有些無力。
“我將你的情況跟署長說了,下不為例。不過你得交一份報告上來,說明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