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聽下人回稟後,氣的拿起一個茶杯就要砸下去,然而半路上卻被一隻手攔截住了。
顏瑜握住了邱氏的手腕,從她手上將茶杯解救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把玩著,撫摸著白瓷細膩光滑的手感,她漫不經心般的道:“這可是白瓷的茶杯,一整套的,現如今被母親您摔的就剩下這麼兩個了,您不心疼,我可心疼呢。”
“不過兩個茶杯而已,當是什麼好東西?”邱氏瞥了一眼顏瑜,心頭怒火卻壓不下去,“你沒聽到那下人的話嗎?那個小蹄子仗著大著身子,竟然敢和我作對,還幫著顏嘉說話。”
“母親,依照我看,您一開始就走錯了棋子,顏嘉不經過您的允許,便在府裡這麼大肆搜尋,這件事放在哪裡都是她理虧,您作為當家主母,立刻就去朝著她問罪,難不成她還敢反抗不成?”
顏瑜頓了頓,看了眼邱氏陰沉的臉色,並沒有給她留面子,繼續道:“可是您偏偏要多此一舉請示父親,那個小蹄子當初就是被顏嘉護著的,現如今心向著顏嘉也不足為奇,這兩個人只怕是早就結成了同盟了,這下子顏嘉的這番事情反而在父親那裡過了明路,您再去找就不合適了。”
邱氏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這口氣咽不下去,她去請示清平侯實際上也是為了掙一時之氣,這幾日清平侯很少來她這裡,幾乎日日都是去了王姨娘的院子,她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氣?
她是知道清平侯心裡對顏嘉並不喜的,這才去找人請示,就是為了提醒清平侯,她才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可是她哪裡能夠想到,這反而讓她丟了夫人又賠兵呢?
她眯了眯眼睛,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轉頭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顏瑜,她皺眉道:“瑜兒,你一向主意多,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難不成就讓顏嘉這麼囂張下去?若是再任由她如此,這侯府裡只怕你我母子二人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母親,莫要亂了陣腳。”顏瑜抬了抬眼皮,唇邊勾起一抹微笑來,“您拿她沒有法子,可是有人卻能夠治住她啊。”
顏瑜頓了頓,意味深長道:“祖母在佛堂住了太久了,父親是個孝順之人,母親您是時候將她老人家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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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府裡東面找過了,沒有人。”
“小姐,北面西面也都找過了,每個房間都搜查了,也不曾見到人。”
回稟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可是這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那南面呢?南面可找過了?”青雉看向韓嬤嬤。
韓嬤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南面是廚房,又緊挨著後門,奴婢最先找的便是南面了,可是也沒有見到人,依照奴婢看,這人會不會是已經離開了侯府了?”
畢竟她們發現人不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白嬤嬤若是早就走了,也是有可能的。
顏嘉睜開眼睛,問道:“今兒後門都有何人出入?”
“這後門都是奴才們走動的,雖說有人看守著,不過若是給了他好處,想要出去並不是難事。”韓嬤嬤如實道。
“既如此,逼問看守之人,一定要從他的嘴裡問出來。”顏嘉冷道。
韓嬤嬤得了顏嘉的話立刻下去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轉身回來了,“小姐,白嬤嬤果真是出去了。”
顏嘉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就要起身,青雉和韓嬤嬤連忙勸阻道:“小姐,您的身子還虛弱著呢,不能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