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裡已經待了許久,這個時候走也不算失禮。
“好,既然不舒服,那便讓她們先回去吧。”長公主聽了身邊侍女的稟告聲,淡淡道。
“怎麼了,誰走了?”景時逸卻看了過來。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清平侯府家的姑娘身子不舒服,先行離去了。”景時顏漫不經心道。
她卻是沒有注意到說完這句話之後,景時逸眸色愈發深了。
“既是身子不爽,可找大夫看了?”
“人既然走了,想來應該並無大礙。”景時顏道。
景時逸沒有說話,不過接下來任憑大殿下方眾女子如何施展才藝,他都不曾露出一個笑容。
宴會過半的時候,景一進來了。
“王爺,您讓屬下尋找的人有些眉目了,此人白可心並沒有更換名字,在禮部尚書府寇府當差。”景一在景時逸耳邊低語道。
“本王知道了。”景時逸點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景時顏,道:“皇姐,我這裡有一樁要事,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他起身便帶著景一離開了。
顏嘉被人扶著進了馬車裡面,寇安安道:“白嬤嬤,你快來給她把把脈,看看她到底是如何了?今兒一整天她身子都不舒服,還時常有些暈眩。”
就在這功夫,寇安安發現青雉不在顏嘉身邊,有些疑惑。
白嬤嬤手搭在顏嘉的手腕上,片刻後道:“這位姑娘身子虧空的厲害啊,暈眩皆是由於血氣不足導致的,若是說大病倒是沒有,不過若是再不加以進補的話,身子只會更加不適。”
“血氣虧空?怎會如此?”寇安安不解。
顏嘉心裡卻明白了些,她之前每次放血之後身子都有些不適,但是都沒有加以重視,只覺得放的血並不多,應該並無大礙,可是眼下看來她的體質應是和旁人並不一樣的。
即便放血並不多,可是於身體的損害卻是大於旁人的。
“多謝嬤嬤了。”顏嘉收回手,躺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
寇安安道:“既如此,白嬤嬤,以後你便跟在她身後吧,你的身契我已給了她。”
說罷,不待白嬤嬤說什麼,她放下馬車簾幕道:“你們先行回京吧。”
“安安。”隔著簾幕,顏嘉道:“不要鬧事,白聘婷的得意過不了今日。”
話音剛落,馬車就動了。
白嬤嬤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然而最後也沒有說出,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