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清平侯府的嫡長女顏嘉被太皇太后傳召入宮了。”碧水輕聲稟告著。
白薇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後抬眸道:“讓你們去寶華殿帶的人可帶來了?”
“現下正在外面侯著呢。”碧水恭謹的回道。
“帶進來吧。”白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一位嬤嬤束手束腳的走了進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道:“奴婢杜清參見太后娘娘。”
“你是寶華殿花房的主事嬤嬤?”白薇打量了這位嬤嬤幾眼,卻見沒什麼不同,便淡淡問道:“這兩日攝政王去了寶華殿旁人不見,卻召見了你兩次,都是為何啊?”
“……這……奴婢……”杜嬤嬤神色慌亂,似乎沒有想到太后召她過來是為了探聽攝政王的訊息,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便支支吾吾起來。
“太后問你話呢,不老實回答,難不成非要到了刑司才肯老實交代?”碧水厲聲訓斥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杜嬤嬤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卻不敢抬手擦拭,只道:“攝政王召見奴婢只是詢問了一些祭祀祈福之事,旁的……旁的就沒有什麼了。”
白薇掩唇輕笑,眼睛中卻是一片冷子,她道:“本宮年紀是輕,不過若是你覺得本宮年紀輕就能夠任由你欺騙,那你可就錯了主意。”
她漫不經心似的揮了揮手,道:“行了,帶去刑罰司吧,那裡的人倒是問詢的一把好手。”
若是問宮中伺候的太監宮女最怕的是什麼,他們定是不約而同的說是進刑罰司,刑罰司裡面的人對於審訊逼問自有一套手段,好生生的人進去後就幾乎沒有能夠好端端的出來的,箇中驚悚不可為外人言。
杜嬤嬤驚恐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她咬了咬牙,一狠心,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碧水見狀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沒有輕輕的點了點頭,見到這她才退了回去站立。
“……攝政王來寶華殿是問了奴婢關於顏嘉姑娘的事情。”杜嬤嬤閉了眼睛,將話說出了口。
聽到顏嘉這個名字,白薇臉上的平靜頓時被打破了,她眯了眯眼睛,道:“竟然是為那個小賤人!”
隨後抬了眸子,看向跪在下面的嬤嬤,道:“都問了什麼,你是怎麼回的話?”
“攝政王問奴婢關於皇上在一月前寶華殿祈福祭祀時顏嘉姑娘是否在場,還問了在寶華殿那日都發生了什麼。”杜嬤嬤一旦開了口,也就不再做無用的掙扎了,她低垂著頭將太后想要知道的一一告知。
“哀家記得祈福那日顏嘉確實是去了寶華殿,而且是為了侍弄皇上祈福時要用到的幾盆牡丹花。”
白薇本來不會為這等微末小事勞神,但是此事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只因為她派人在牡丹花中做了手腳,卻不成想最後還是讓顏嘉全身而退了。
“太后娘娘說的極是,只不過那一日確實發生了一件奇事。”杜嬤嬤頓了頓,她鬆開了緊攥著的手,手心已經是汗津津的,繼續道:“牡丹花中被人下了不知名的藥水,導致花根衰敗,那幾盆花根本支撐不了祈福儀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