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看過之後,面色愈發的深沉:“留幾個靈活的婢女,多換熱水和乾淨的毛巾,還請裕王和程大人放心,一定盡力。”
程夫人聽見盡力兩個字,直接昏死過去。
“夫人。”
程文石腳步有些不穩,扶著程夫人,眼角擠出兩滴眼淚。
“趕緊扶程大人和程夫人下去。”
解容在旁邊著急的說道,再與柳時兮說:“小郡主,出去吧。”
柳時兮擰著眉頭看程硯秋一眼,點頭走了出去。
解容吹著小口哨,看著端著熱水接連進去的婢女。
“柳時兮,這下你闖大禍了誒,慍兒幫不了你。”
“這個坑,挖的妙。”柳時兮盯著解容,他還是那副天真無辜的樣子,此時她總算知道民間對他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做事果然狠辣,果然不假。
解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慍兒幫不了你,我可以幫你哦,只要我說是程小姐不小心撞上你手裡那把刀的,父皇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條件呢?”
呵,無外乎是讓她在暗中蒐集太子一黨的黑料而已,幫她對付解慍。
這個坑從在南城門開始埋,抓住她的脾氣,當著相爺的面讓她當面與程文石和程硯秋發生口角。
又是在府裡,相爺又恰巧的看見她故意刁難程硯秋。
有了她與程硯秋不合的前提,她殺程硯秋更是合理不過。
而見證的是當朝宰相,誰敢懷疑這是假的。
柳時兮不禁感到唏噓,程文石一家的智商還沒到此,那麼策劃這一切的只有次次在場的裕王解容。
是她輕敵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裕王痴傻,可現在看他,哪裡有一副痴傻兒該有的樣子。
柳時兮的表情把她心中所想全部表現出來,解容噗嗤一笑:“你該不會以為,我要你做暗線,對付慍兒吧?”
“不然呢,你還能讓我做什麼。”
解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離開他。”
柳時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裕王費勁心思,只是為了讓她離開解慍?
“皇上口諭到。”李思一道尖嗓,柳時兮掩小心中疑惑,行禮聽旨。
“柳時兮行兇一事由大理寺全權調查,明日午時,給朕一個答覆。
“來人,把小郡主帶走。”
大理寺卿錢正越親自帶人,把柳時兮帶走。
解容悄悄與柳時兮揮手,柳時兮看見他那一臉無辜的樣子,滿腦子都是他剛才的那番話。
離開解慍,離開解慍。
他們明明是競爭對手,她離開解慍,對裕王什麼好處。
因為皇上給的時間緊,柳時兮一到大理寺,連夜審她的案子。
她站在公堂之上,久久不見大理寺卿
許久之後,才見到大理寺卿錢正越和大理寺少卿走過來。
大理寺少卿沈宇達在初來京都之時他見過,他與應旭在一起,聽見青玉與程硯冬之事後很是氣憤,揚言一定要給青玉一個公道。
後面的事情她未跟進,不知他只是在應旭面前做樣子,還是真的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