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
瑜承點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久沒有劇烈活動過了呢。
柳時兮醒來時,一股粥香闖入鼻腔,耳邊傳來一道稚嫩的女生,再喚爹孃,說她醒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發黑的牆頂,身上蓋的被子也隱約的透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姐姐,你終於醒啦。”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先她的爹孃跑了進來,踮起腳尖去探她的額頭:“不燒了哦,姐姐,你整整睡了四天啦。”
柳時兮驚訝的睜大眼睛,整整四天?
她想問,嘴巴乾涸,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小女孩給她倒了一杯水,杯壁上是多年去不掉的茶垢,杯口還破了一塊。
柳時兮未曾嫌棄,接過後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我睡了整整四天?”
“是啊。”
“孩子爹,粥熟了,你帶孩子去盛粥吧。”
婦人怕嚇著小孩,等孩子走遠之後,才與柳時兮說:“我是在經紗河邊撿到你的,具體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經紗河?”
柳時兮的大腦有些空洞:“那這裡是?”
“嗯,這裡是涼州。”
“涼州?”
聽完老婦人說的話後,柳時兮感覺有些缺氧,馬上要昏了過去。
她睡了整整四天,結果一覺醒來,居然到了涼州,她明明才在隨州上去往涼州的船啊。
對啊,她應該在隨州的。
她好像聽見了瑜英的聲音,然後看見了程硯冬,他給一船的人下了迷香,他說裕王要放她一馬,可是他要違背裕王的命令,殺了她。
之後她昏了過去,再醒過來,已昏迷了四天。
壓下心中不詳的預感,柳時兮問老婦人:“請問,最近有沒有一艘開往涼州的船出事?”
“哎喲,可別說了。”
老婦人連忙讓柳時兮不要說話,她就是怕被家裡的小女兒聽見,才支開她的。
柳時兮著急的握住老夫人的手,眼眸中皆是擔憂:“我朋友在那艘船上,她是不是出事了?”
“何止是出事啊。”
老夫人掩著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娘。”
門口站著一個英俊少年,少年還未束冠,一聲粗粒的布衣,卻難掩飾,散發出的書生氣質。
“娘,我來與這位姑娘說,廚房的粥好了,小蓮鬧著要往這邊走,您注意點,別讓她過來。”
老婦起身,點點頭,嘆了口起,起身離開。
柳時兮緊捏著拳頭,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柯婉她是不是....
柳時兮有些不敢想,她家就她一個女兒,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家裡知道後會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如果,如果她不護送她來京都,她根本不會出事。
北疆戰事雖不是因她而起,可是她明明知道哈吉而對赤丹兒的愛已經瘋魔了,她也沒有在意。
如果她能與解慍說,或許赤丹兒不會死,或許戰事還有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