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這個字,或許已經觸了明仁帝的大忌。
“小郡主放心,張太醫是宮裡的老人,定不會冤枉郡主的。”
李思又在一旁看口, 柳時兮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過陛下。”
張太醫跪在地上行禮,見到又是柳時兮,老臉一下子拉了下去。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任何與小郡主有關的事情,他都能參與一腳。
柳時兮看出張太醫的不爽,微微一笑表示不好意思。
主動把袖子往上拉,露出雪白的面板,紫色和青色的血管交替,張太醫微微鞠躬,在手腕處附上一則手帕,開始把脈。
張太醫時而皺眉,時而露出疑惑,時而又一副終於弄明白的樣子,看得明仁帝不知他何意。
“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有沒有。”
明仁帝發話後,張太醫這才收了手,有些為難:“這,不好說。若以喜脈來說,確實是有。”
“陛下,紫真以項上人頭做保,定不會冤枉郡主,郡主肚子裡的陰胎已經形成,再不動手,恐怕北眀的國運,都將被毀啊。”
紫真一下子跪在地上,的明仁帝說。明仁帝神情複雜,看不懂心中所想。
“只是...”
“父皇。”
解慍不顧禁衛軍的阻攔,闖了進來。
張太醫的話還未說話,看見解慍,行禮之後又想說,被解慍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本想等確定之後再告訴父皇,既然某些人想以此作梗,慍兒只好像父皇請罪。”
明仁帝一下子來了興趣,可是突然的,又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想讓他這個兒子認錯,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難不成...
“你別告訴朕,柳時兮肚子裡的,是你的骨肉。”
解慍深情地望著柳時兮,俊俏冷淡的面容上多了許多的溫柔與笑容,他點了點頭,明仁帝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直接去了。
“解慍,你放肆。”
“事已成真,還望父皇成全。”
解慍牽著柳時兮的手,兩人跪了下來。
柳時兮低著腦袋給解慍使眼色。
陰胎事件或許有些棘手,可是也不必犧牲這麼大。
明仁帝或許能對他們打情罵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一旦涉及到國本這種東西,那是定不會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