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慍扭頭,眸子裡放出刺骨的寒光。
哈吉而猛然一哆嗦,在解慍的眼中, 她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出了牢房,柳時兮哼著熱氣,吹得小鬍子往上飄,解慍摸了摸柳時兮的腦袋:“乖,不起,把小鬍子沾上。”
她沒有在生氣,能做的她都做了,刺殺只是大戰的藉口。
只是她未思考與解慍的關係,皇上不喜他,解慍公然與她交好,皇上一定會怪罪他。
“別想太多。”解慍把柳時兮的假鬍子沾好後, 理了理她的侍衛服:“天塌下,有...”
柳時兮抬眼看著他,捏著小手指,聽他把話說完。
“有個子高的頂著,安心即可。”
“那你是那個高個子嗎?”柳時兮忽然盯著解慍的眼睛,問道。
有些時候,她覺得解慍待她還是挺好的。
可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解慍第一次懵了,那一剎那,他竟然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你若覺得是,孤便覺得是。”
不算平靜的內心蕩起陣陣漣漪,柳時兮展開笑顏:“嗯,我覺得是。”
頓了頓,接著道:“那你帶我去春宵閣好不好?赤丹兒應該還在那裡。”
解慍嘆了一口氣,她好執著。
“你帶我去嘛。”柳時兮拉著他的大手,慢慢的晃悠,擠出一滴小淚珠。
“柳時兮,你別動不動就哭。”解慍眉頭一皺,有些不爽。
“我哪有。”柳時兮抽泣一聲,哭腔立刻傳來,眼淚就在眼睛裡轉啊轉。
解慍無奈地用指腹揩去柳時兮眼角的淚,他已經被這丫頭知道了死穴,以後可還了得。
“你就答應我嘛,我保證不會亂跑,一定聽你的話。”
解慍:“...”
春宵閣內,柳時兮又羞又急,擋著自己的眼睛。
她之前來過一次,當時跑的急,沒太注意,這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春宵閣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