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頓時懂了,頗具怒意的眼神直直的朝李嬤嬤看去。
李嬤嬤連忙把鐲子藏在袖中,暗自瞪一眼時兮,解釋道:“娘娘明鑑,這是奴婢從月俸里扣下的,與旁人無關。”
“哎呀,那一定是時兮搞錯啦。這個鐲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憑嬤嬤那點月俸,到老估計也...”
接下來的話時兮沒有說出來,什麼意思自然而然的也能明白。
李嬤嬤咬著牙伺候在一側,要是眼神能殺人,時兮此刻已經被她殺了一萬遍。
“不知皇后娘娘叫時兮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嗎?”時兮說的乖巧,微微的抬頭,應採擷臉上的五個紅指印映入眼簾。
皇后打了她?
“時兮妹妹,昨日你不慎摔倒在殿下身上,真不是我推的你。”
程硯秋乾巴巴的從眼角擠出兩道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下,手帕捂著半張臉,哭唧唧的說。
柳時兮嘴角一冷,程硯秋終於學到了她的分毫啊,知道裝可憐,惡人先告狀了。
“你沒害我,我打你做甚?”
時兮毫不畏懼的與程硯秋對視,說的理直氣壯。
在程硯秋的劇本里,柳時兮定是死不承認。
可是她從未想過,她竟然當著皇后娘娘的面,承認打她了。
皇后垂著腦袋,喚來李嬤嬤,李嬤嬤忙上前,給皇后揉壓太陽穴。
柳時兮的反應是出乎意料的,程硯秋的蠢更是。
“當晚露天台那麼多人,我不打別人,偏偏打你,硯秋姐姐,是不是應該在自己身上找找緣由呢?”
柳時兮說這,拿出兩塊石頭,獻給皇后看。
“娘娘,這是當晚我在露臺上撿到的,上面有程府的標誌。硯秋姐姐倒打一耙的本事見長,臉皮也與別人不同,一個巴掌印,用了什麼法子,才能留到今日啊。”
程硯秋蹭的站起來,察覺到失態後又立刻坐下,眼眶水汪汪的。
“娘娘,您不要相信柳時兮的一派胡言,就算硯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太后壽宴上作祟,這說柳時兮栽贓嫁禍。”
柳時兮聽了,不急不慢的說:“哦,那我打你做什麼?你也覺得自己欠揍?”
“噗嗤。”一聲憋不住的笑意打破兩個的僵局,時兮看向皇后,有些不解,又難以相信。
皇后娘娘這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