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擷看到後,連忙安慰她。
應旭又許下承諾,相府定會好好照顧她的阿爹阿孃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青玉頻頻點頭,把眼淚逼了回去,看著他們離開。
青玉阿爹早年做苦力養家,到了晚年,背骨彎曲,在青玉阿孃的攙扶下上了轎,他們一生中,是人凳的角色,身上穿著的布衣,與這金頂大轎顯得格格不入。
差不多大的年紀,都是為人父。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丞相,一個是目不識丁的布衣,那佝僂的身軀透過昏暗的街燈刻在地上,青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冒。
“這麼大的風,還不趕緊走。”柳時兮拍了拍青玉的肩膀,轉著手裡的藥包往前走,藥包裡散發出的氣味飄到鼻子裡,面板上的癢意又好了些。
青玉愣愣的,跟在時兮的後面。
有人推了她一下,她才撞開應小姐,意外的救了她。
青玉停下腳步,捏緊了拳頭,此刻颳起的微風,給了她極大的鼓勵,她喊住柳時兮。
“柳小姐,我想跟在你身邊做事。”
柳時兮抬手揮起,勾了勾手指:“嗯,跟我回白雲客棧。”
在京都,她需要一個信任她的人。
青玉倒吸一口氣:“白,白雲客棧,柳小姐,你是?”
“嗯,我是。”
...
柳時兮躺在床上,舉著雙臂,反覆的轉動榿木盒,手指最後停留在盒低的劃痕上。
這個盒子,與三年前她用的榿木盒一模一樣,甚至連那劃痕都如出一轍。
她想不出是誰。
但是應採擷,借龍井害她過敏,這事兒沒完。
想做太子妃是吧?呵呵,本綠茶成全你。
次日,等時兮起床已日上三竿,一番洗漱後著急出門,撞上了進來給她送早飯的青玉。
“我出去一趟,如果有禮部的人來,讓他去東宮找我。”
“知道了。”青玉沒有過問時兮去東宮做什麼。
等等,小郡主,郡主說去東宮?
那可是東宮啊。
七月的太陽又毒又辣,臨近中午,從地面燥起的溫度直直的烤著在東宮外等候的程硯秋。
主舞之位被撤,她思考再三,唯一能幫上她的只有太子解慍。
“小姐,好歹你也是未來太子妃啊,我們在這兒站了大半個時辰,就算不讓進,也因為架把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