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接下來廣長妃會讓她葬身火海,正想逃走,後脖頸一痛,暈了過去。醒來時,抬眼看見一個極有筆力的“忠”字。
回過頭,廣長妃身邊最信任的陳嫂手拿白綾,陰森的望著她。
這與書裡的情節一模一樣。
回憶一番,柳時兮這才注意到門外幾個躊躇不安、滿頭大汗、眼神躲閃的人。
只是以前客棧的主事她都認識,三年過去,這是換了人?
“柳時兮,我要是你,寧願在涼州自縊,也不會厚著臉皮來京都丟人現眼。”
柳時兮抬眼往裡望去,就見一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子走出閣內,一身鎏金長裙,身姿豐盈窈窕,腰繫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髮綰著流雲髻,髻間插著幾朵珠花,如玉的臉龐透著怒氣。
得,她才剛到京都呢,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柳時兮手抱胸,看著罵囂的女子:“哦,原來太后的懿旨叫丟人現眼?”
話一落,在場之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太后壽誕將至,誰在這個節骨眼說錯了話,做錯了事,罪加一等。
帶時兮進城的將軍不滿的瞟了白飄飄一眼,又不怕得罪的說了幾句重話,話裡之間皆是對皇上太后的敬重。
白飄飄的眸子淬上了火,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反駁,再把矛頭對上柳時兮。
“柳時兮,我警告你,硯秋姐姐和太子殿下不日就要訂婚,別以為你回來了,就可以破壞他們的感情。”
柳時兮委屈,如果解慍拿走了皇后贈予的飄花玉鐲,也許皇上還不會那麼快對柳家下黑手。
她不驚訝解慍在壽宴後一直與她糾纏,那時柳家如日中天。他是太子,卻有大皇子那般強勁的對手。
自古以來,長嫡相爭,打的難捨難分。他想借此拉攏中立派柳家也是理所當然。
她只恨自己為何在踏上涼州冰冷的土地後才想明白這個問題,罷了,誰讓她拿的是女配劇本。
柳時兮嘆了一口氣,一別三年,天差地別。那時太子解慍還需利用她增加手上的砝碼,而如今,早已忘記她是誰了吧。
所以,什麼破壞太子殿下和硯秋姐姐的感情,都是狗屁啊。
等等?硯秋姐姐?程硯秋?
書裡的終極反派,她最討厭的紙片人程硯秋已經踩著女主應採擷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