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種奇裝異服的嬉皮士們,各個都是紋著滲人的紋身,那樣子就已經在氣勢上讓他們看起來有些嚇人,再配上冰冷的眼神,更是給人一種壓抑,很是害怕。
為首的男人走出來,他隨意的瞥了一眼已經跪在地上的幾人,不屑一顧的冷笑道:“還真是丟人,真不知他是從哪裡將你們這些奇葩湊到一起的。”
男人將手中的香菸丟到地上,帶著兩個小弟走到韓凌宇身邊,蹲在他身邊,先是將手放在他的鼻尖上,感受到還有呼吸,便淡定的轉身,對幾個手下小弟揮了揮手,大聲喊道:“你們幾個過來幫忙,把他帶去酒店休息。”
“是。”
“你們幾個把這些廢物先抓起來,等韓總醒過來,由他啦處置。”
“是。”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巷子裡的氣氛便改變了。
男人將手下做好分工,然後又囑咐剩下的人就繼續回酒吧,原地待命。
作為專業的嬉皮士潛伏者, 酒吧和朗姆酒,自然是他們的標配。
估計就算是自詡掌握了M國半邊天的高八虎,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公司附近出現的嬉皮士,其實都是在監視他的人。
當然了,這些人看似有些不太靠譜,可心思卻是十分細膩。
這不,他們在揹著韓凌宇回酒店的時候,還不忘在他的身上披上皮馬甲,讓他也變成一個嬉皮士。
而且從背影看,誰能想到他會是一個冷酷的富豪總裁?
在路上行人的眼中,這些人就是喝多的嬉皮士,社會上不安分的因素。
當幾人將他背到酒店,更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李友良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悄然無聲的回到酒店門口,如同門童一般,身板筆直的站在門口,遠遠看到嬉皮士走來,立刻主動將門打卡。
在看到老闆緊閉的面頰後,他臉色驟然變成自責。
其實這個時候,若是韓凌宇起來,估計更是暈頭轉向,以為自己在做夢。
首先是李友良不知為何,沒有按照原路去找他,反而出現在酒店門口。
而且此刻若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到他脖子上有淤青,手腕上也有被繩索磨爛的面板。
很明顯,他能平安站在這裡,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
當將韓凌宇送酒店裡後,李友良並沒有立刻跟著進去,而是仍然仰著脖子,站在門口,是在張望什麼人。
果然,沒一會兒,從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了兩個老人,還有一個吊兒郎當,叼著菸頭的男人。
這兩老一少的組合,雖然很有視覺衝擊感,但卻有著說不出的默契感。
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李友良的眼睛也隨之被水霧覆蓋。
當方淵帶著保羅和傑克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恍若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淚光,大手一揮,便蓋在他肩膀上,笑道:“幹什麼看到我就是這樣的表情?難道是看到我不高興嗎?”
“不,不是,我是被你現在的樣子,醜哭了 。”
"......你可以閉嘴了。"
明明是一場感動的見面會,可是李友良一句話,瞬間將氣氛扭轉,變得歡快隨和起來。
但這樣,他也無所謂,大家相視一笑,但很快就被眼底的幽暗將笑容掩去。
他們腳步沉重的走進酒店。
“韓總怎麼樣了?”
“還不清楚,剛剛被人送來,已經回屋了。”
“呼,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方淵的觀察力一直十分細緻,做事都十分認真,再加上多年來的習慣,讓他習慣性的看到一個人,會在第一時間,用最快的時間,將對方的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細節都看完。
從他看到李友良的第一刻,他敏銳的目光,就已經看到隱藏在領口下的傷口,還有手腕上被人捆綁過的痕跡。
他表面上表現的雖然輕鬆鎮定,可心裡卻已經立刻提起了十二分警覺。
“不要緊張,我只是粗心大意,被人算計了,這也是給我一次教訓。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樸正義竟然會背叛韓總,我現在就害怕韓總醒過來之後,肯定會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樸正義?什麼意思?”
李友良疲憊的嘆了口氣,臉色很是難看,對他來說,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戰鬥了,更是一場挑戰人性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