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倍感輕鬆暢快,更是難得在如此重要的時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偌大敞亮的落地窗前,年輕的男孩老練的端著一杯紅酒,嫻熟的晃動酒杯,將酒水中的酸澀晃掉。
若是此刻有人走進這裡,定然會被驚的原地僵住。
誰能想到全球最大的醫療公司,邁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竟然是一個看起來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子當家做主?
咚咚咚,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清秀的男孩冷聲開口:“進。”
房門被推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金絲邊眼鏡,面容恭敬的走到高八虎面前,話還沒有說,就先單膝跪到地上。
這樣古老的行為,和Z國古時候的皇宮規矩幾乎是一模一樣。
只不過誰能想到,在M國這種現代大都市裡,竟然有這樣古老的禮儀,和當地的文化簡直形成了天壤之別。
“什麼事?”
年輕的男孩慢悠悠喝了一口紅酒,單手插兜,老練的坐到沙發上,高高翹起二郎腿,滿眼不屑,淡定看著單膝跪地的傀儡總裁。
“高總,我們在Z國的訂單量增加了百分之八十,這樣突變的數量,實在是太詭異,所以懷疑是有人在背地裡算計我們。這筆訂單的數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要的時間又比較緊,我害怕到時候我們無法完成。”
“百分之八十?是哪個公司?”
“不是一家公司,而是Z國好幾家小型公司一起的合併訂單。”
“好幾家?這是為什麼?以前不是從來沒有過這種訂單嗎?”
傀儡總裁的膝蓋已經痛得快要沒了知覺,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咬牙堅持,只是額頭上的冷汗無聲的滾落,在說明著他很難受。
他只希望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闆,趕緊讓他起來。
可誰知,早在他最初撐不住的時候,高八虎就看出來了,但就是因為看出來,所以他更是來了折磨人的興趣,不但不開口讓他起來,反而還故意放慢速度,就想看他痛苦的表情。
見起來無望,傀儡總裁只能咬牙說道:"是因為咱們公司在之前不是被您定下了一條規矩嘛,只和中大型企業合作,若是小公司想要合作,就必須要單筆訂單數額在一億以上。那些小公司的負責人沒辦法完成這樣大的訂單,但紅藥丸只能從咱們公司採購。"
“所以就有一家公司站出來牽頭,主動聯絡其餘幾家小公司。聽說......嘶。”
男人痛苦的冷汗連連,本想要繼續說下去,可誰知自己不過是移動了一下身體,膝蓋上凸起起來的骨頭就被隔痛, 讓他差點哭了出來。
他身體向旁邊一攤,揉著自己的膝蓋。
可就在這時,正聽到重點的高八虎被這樣打斷,暴脾氣上來,眼神一沉,拿起桌面上的菸灰缸,就向傀儡總裁的腦袋砸去。
要知道,他們常年在刀尖上舔血,以前沒有傢伙兒的時候,他們就靠彈弓丟石頭進行遠距離進攻。
就像李多海讓那個司機頃刻斃命的原因一樣,他用銀針,靠著對穴位的熟悉程度,如暗器一般,投入死穴中,自然可以殺人於無形。
而高八虎沒有那種認穴位的神技,但投石的精準程度絕對堪稱外掛。
就如同他這個菸灰缸一樣,兩人只見的距離至少有十幾米遠,但他可以精準的砸到對方的左眼眶上黑痣。
這也算是他的惡趣味吧。
他不喜歡這種臉上長黑痣,所以故意用玻璃製品丟到那個地方,不但可以讓那些須肉模糊,還能將痣蓋掉。
傀儡總裁哪裡知道自己這麼倒黴,竟然因為一顆痣,要被打到見血。
不過他也跟著高八虎的時間很久了,對這人的殘暴程度,可謂是刻骨銘心。
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這人有一個變態怪癖,若是捱打的人慘叫越大,他就越興奮,很可能只是一鞭子的事,會因為他開心了,讓你承受幾十幾百,甚至活活將你抽死的局面。
因為他曾經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同伴這樣被他折磨死,所以這個中年人很聰明,即使痛到快要昏迷,還是咬牙堅持挺直身體,繼續單膝跪地。
除了第一次發出的抽痛聲,現在他全程如同安上了靜音裝置,繼續淡定的開始彙報後面未完內容。
本來還想要動手的高八虎,見他竟然不喊不叫,淡定的頂著一頭鮮血彙報,頓時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