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冷言,雖然你腿腳不好,但開啟門鎖的能力,應該還是有的吧?”
韓凌宇帶人走進辦公室中,冰冷刺骨的眼神掃視一圈,讓所有和他眼神接觸的人,都瞬間有種被死神勒住脖子的感覺。
饒是曾經自詡 和他平起平坐的程冷言,此刻都感到一種命不久矣的可怖氣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會害怕這個競爭對手。
兩者交鋒,如果一旦這樣的心理,無異於是自己已經雙手舉過頭頂,大喊我認輸了。
這一刻,他心裡很是不舒服,臉色也陰沉如鍋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位地獄閻王走來。
“實在抱歉,我想要和你談筆生意,可你不開門,在電話裡也不吭聲,因此我只能出此下策。”
韓凌宇扯動了一下嘴角,看似有了一些弧度,但眼底卻是陰寒的冰霜之氣。
他慢悠悠的走到沙發前,剛想要坐下,卻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古龍水味,而這其中還有夾雜著其他味道,說不出是什麼,但雜糅到一起,就讓人有種胃裡翻湧的噁心感。
只見他疑惑的轉身,目光鎖定在黑色的皮沙發上,這一動作,也讓程冷言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
他臉色很是難看,即使演技再好,可額頭上的冷汗卻不受控制的已經滾落下來。
他故作鎮定的笑道:“呵呵,韓總,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嫌棄我的沙發不乾淨嗎?”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還真是奢侈,好幾萬一瓶的香味,竟然當做空氣淨化劑來用,真是有錢人。雖然是你的錢,可以隨便揮霍,但我還是要友善的提醒你一下,不要浪費。”
韓凌宇終於將視線轉移,向裡面的休息室看去。
當他和方淵的視線接觸時,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卻依然默契的明白對方意思。
只見冷傲的男人緩步向屋內走去,而保鏢隊長則是走到沙發前,一個手勢,十幾名手下便走到老闆身後,如城牆般牢不可破。
這時,密不透風人牆,也順便擋住了程冷言的視線。
辦公室內,本就只有他一人,而且還是坐在輪椅上的,一雙眼睛面對烏泱泱的保鏢們,根本無法做到每個細節都能觀察到。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的注意力,要全部放在韓凌宇這個危險人物的身上,見他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程冷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大聲喊住他。
“韓總,你這樣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未經我容許,你踹了我的房門,還闖入我的休息室,你這種行為,我完全可以報警處理的。”
話音落下,韓凌宇終於停下腳步,眉眼帶笑的看向他,淡定的向後挪動腳步,看似已經對休息室失去了興趣。
只見他環顧一圈,徑直向辦公桌前的老闆椅走去。
“程總,實在抱歉,我這人有腰傷,不喜歡坐在低位上,還請你不要見怪。這屋裡就這一把高一些的椅子,我就先暫時坐在這裡,你不會見怪吧?”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坐了下來,程冷言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和他大打一場,以洩心頭之恨。
不過恨歸恨,他還是比較冷靜的,知道自己現在處在下風,不能輕舉妄動。
他想要叫手下上來,但四周都是人,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打電話,就只能祈禱外面的保鏢儘快趕過來。
韓凌宇似乎看出猜出他的想法,對手下晃動了一下手指,立刻有一名身板高大的保鏢出列,推著程冷言的輪椅,便向窗邊走去。
“程總,如果你想要找你的護衛隊,他們在那裡。”
他眉頭緊皺,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將目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更是愣在了原地。
“韓凌宇!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眼裡還有王法嗎?明目張膽的扣人,我完全可以立刻報警,你要是識趣,立刻讓你的人放手。”
韓凌宇淡然一笑,慢悠悠的擺弄著桌上的鋼筆,那不怒自威的樣子,仿若他才是這裡的老闆,而程冷言不過是個來面試的打工仔。
“程冷言,不用擔心,我做事有分寸,輕易不會傷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想怎麼理解,都隨你。”
冷酷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在轉筆的時候,眼神瞥向方淵的方向。
見他悄然走來,韓凌宇豁然一笑,放鬆身體,向後慵懶的一靠。
程冷言後背隱隱發寒,冷汗連連滾落,在和他對視間,心裡更是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