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木奎才和他們匯合,對這幾年大家的生活也不是很瞭解,唯一聯絡密切的人,就是韓凌宇。
不過那個傢伙也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每次電話,也都是說工作。
雖然對樸家發生的事一點訊息都沒有,但經歷過人心險惡,被家人拋棄,生命威脅等等陷阱之後,他的內心早已如同一個歷經滄桑的老頭子。
因此,他一眼便看出樸正義的壓抑和憤怒,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暗示他冷靜下來。
同時,他也能夠感同身受,明白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便是身邊有個人給自己力量,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單一人。
當初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就是韓凌宇出現,給了他希望和溫暖。
所以這一次,他在歐陽家剛站穩腳跟,就迫不及待的來h市,想要和他們統一戰線,用自己的力量為他們做些什麼。
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剛下飛機,在這裡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就要看一出大戲,人生還真是處處都是意外。
咯噔一聲,房門關上,李多海出去給大家準備晚餐。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實在無法在這詭異的環境下安心坐定。
韓盈盈眉頭緊鎖,索性蹲下身,仔細將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她雖然不喜歡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但也並不代表什麼人都不認識,仔細這麼一看,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哥,那個人不是幾年前從h市搬走,說要在新城市裡開闢新公司的王富貴嗎?他怎麼在這裡?咦,這傢伙和幾年前的樣子,還真是不一樣了呢。我記得他當時走的時候,可是灰頭土臉,就差當褲子了。沒想到才幾年不見,脖子上這大金鍊子都有我手臂粗了,他這是準備把自己脖子壓斷嗎?”
“哈哈,你這丫頭,比小時候還要損,這說話也太不給人留情面了。人家一看就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地位金錢,結果被你說成了自殘,要是聽到,臉色肯定很難看。”
歐陽木奎哭笑不得,但卻很喜歡韓盈盈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沒有心機,相處起來,更是讓人舒服輕鬆。
他認識的人,基本都是x市的人,所以在這些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熟悉的,便好奇的問道“韓凌宇,你不是說你小女朋友被人帶來了嘛,到底是哪一個啊?”
“她不在這裡。”
“不在?這怎麼可能,他們既然將人帶來了,就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除非……”
歐陽木奎將聲音拖長,凝重的看向幾人,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升起。
這樣的音調,也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即使四周燈火通明,腳下也是富麗堂皇,一片光亮,可每個人卻感覺身後是一片黑氣,無形中將他們包裹起來。
韓盈盈眉頭緊鎖,立刻想到了什麼,大步走到門前,伸手抓著門鎖轉動了一圈,無奈對他們搖了搖頭。
“門被鎖了!”
韓凌宇坐在沙發主位,翹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身後突然響起咚的一聲悶響,接著,便是華磊哎呦一聲,痛的用力甩了甩手臂,齜牙道“我去,這窗戶是鋼化的,連窗縫都被焊死了,這是準備將我們困死在這裡嗎?”
方淵站在另外一邊,蹲下身,摸索著地面邊角,也是無奈搖頭,用力敲了敲腳下的玻璃,發現仍然是鋼化玻璃。
“腳下的玻璃是加厚的鋼化玻璃,別說是敲碎了,就算是來個一噸重的胖子高空墜落,都無法將這裡砸開。”
“那頭頂的煙囪呢?”
韓盈盈緊張抬頭,望向唯一和外界連線的通口,可望了一會兒,便無奈的聳了聳肩,鬱悶道“算了,你們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吧。”
頭頂是有一個和外界連同的煙囪,可高度足有三十多米,明顯加高過,而且越往上,管道口就越小。
以她目測的寬度來看,就算幾人其利斷金,一起疊羅漢送一個人上去,到頂端,也完全鑽不出去。
除非是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以他的身板腰圍,要能出去。
幾人鬱悶的嘆了口氣,已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就算是有經驗豐富的保鏢和退伍軍人,面對這樣完全密閉的空間,也毫無辦法。
韓凌宇緊閉的雙唇也緩緩張開,冷聲道“看來程冷言是故意放出訊息,讓我在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知道。不過以我的個性,一般這種師出無名的宴會,絕不會參加,所以,他就故意用艾雨沐引誘我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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