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助理開始，艾雨沐總共工作了一天半的時間，對老闆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她仔細看著面前這個二十出頭，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年輕人，卻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哪裡是個人類啊，完全就是一隻老狐狸！
這算計，誰和他成為對手，絕對是到了八輩子血黴。
程冷言這次也是可憐，和這種非人類成為競爭對手，明明是他先下的戰帖，可倒黴的人，卻只有他一人。
病房中，方淵恭敬的站在韓凌宇對面，沒有對艾雨沐有所隱瞞，詳細彙報今天的情況。
“韓總，雲天科技因為通宵加班，在所有員工睏乏疲憊的時候，還被程冷言無情訓斥，失了人心，已經有很多人辭職，而且都在轉頭來韓氏集團面試。即使沒有十倍工資，他們也願意跳槽。而據我調查，這次帶頭辭職的人中，第一個就是布魯庫的妻子。我想這也是他要辭職的原因。”
“呵，程冷言還真是沉不住氣，一個失去民心的老闆，要如何繼續經營公司？看來這場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韓總，程冷言這次失算的還不止這些，能放走布魯庫，也是因為他話沒有說清楚，讓手下的人誤傳訊息，以為只要是有人遞交辭職信，就透過放行。因此他們也沒有通知程冷言，就審批了今天所有辭職的員工。”
方淵想了想，猶豫的看向艾雨沐，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和程冷言自負的性格有很大關係，他向來自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因此不擔心員工離職。不過咱們這邊也有人離職跳槽，人事部也沒有做交接手續，直接審批透過了。”
韓凌宇嘴角微揚，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笑道：“哦？咱們公司還有人離職？是去雲天科技了嗎？”
“是的，在招聘啟事剛釋出的時候，就有人煽動大家跳槽離職。因為程冷言揚言，只要是韓氏集團的員工跳槽，就會五倍工資，而且沒有標註職位和經驗需求，因此這次離職的人，都是一些不關痛癢的新人和保潔保安這類人員。”
撲哧一聲，艾雨沐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本來是想要同情程冷言太可憐，老闆太殘忍，可聽到這樣的結果，實在是繃不住了。
這一場戰鬥只持續了幾個小時，而且就釋出了兩條招聘啟事，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雲天科技輸了，輸的十分慘烈。
自己內部的核心科研人員離職，雖然工資高的離譜，卻是物有所值，也是韓凌宇從一開始就想要的尖端人才。
因為招收到自己想要的人，及時撤下招聘啟事，所以只有布魯庫一個人享受了十倍工資的高待遇。
雖然也有其它雲天科技的員工要跳槽，但都是全部按照正常流程進行，各個拔尖優秀，韓氏集團吸收了成型的熟練團隊。
而程冷言這邊，可以說是在白送錢。
不僅沒有招收到韓氏集團的核心骨幹，反而用三倍工資，收到一堆沒有經驗的新人，還有沒有技術的保安和保潔。
這算下來，除了慘字，真的想不到其它詞語來形容。
艾雨沐低著頭，忍笑忍到全身顫抖，方淵也是被帶動的有些想要發笑，不過職業素養，還是剋制了顫抖的笑肌。
“韓總，據我所知，今天下午，程冷言釋出完招聘啟事後，就離開了公司，下午發生的事，應該還不知道，因此他這邊也沒有什麼反應。估計要是知道的話，雲天科技那邊應該不會這麼安靜。”
韓凌宇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膝蓋上敲打。
“他何止是不知道，估計現在也沒有心思關心公司的人員變動。”
“韓總，你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去了成天酒店。”
“成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