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宇眉頭緊鎖,轉身離開病房,徑直上李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他敲響房門,很快便有人給他開門。
只見一個清秀的年輕人,戴著一副和酒瓶底子一樣厚的眼睛,笑著伸手請他進去。
“您就是韓總吧?”
“恩。尚醫生和李醫生呢?”
“我爺爺給艾小姐昨晚治療後,就有急事回家了。不過您放心,我會留下來接替他的工作,為艾小姐繼續治療。”
青年見韓凌宇一臉審視,似乎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便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尚明亮,是尚會東的孫子,從小跟在他身邊學習,對催眠術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而且這些年,我爺爺整理研究的那些資料,都是我親手書寫,對餘華文的手段十分清楚。”
“所以您儘可放心,對艾小姐後期的治療我是很有信心的。其實不瞞你說,在沒有接到李醫生的電話之前,我爺爺準備進行心臟搭橋手術,但聽到餘華文的名字,他太過激動,因此推遲手術,冒著生命危險過來。”
“在給艾小姐做了長達六個小時的治療後,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不得不離開回去進行手術。還請您能體諒。”
尚明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見正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到桌面上的病例檔案,看出他心繫艾雨沐的病情,便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韓總,我先給你簡單講一下艾小姐的病情吧。”
“恩。”
“首先,我們已經百分百肯定,艾小姐的記憶缺失,就是餘華文催眠所致。”
“恩。”
“配合李醫生腦科的經驗來看,我們懷疑,餘華文字意是想要篡改艾小姐的記憶。但因為她之前有受過腦部外傷,無法承受這樣的催眠,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選擇隱去一部分記憶。”
韓凌宇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全身散發著一股濃郁寒氣,房中瞬時佈滿冷氣,如進入了冬天一般寒冷。
尚明亮只是個小醫生,何曾見過這麼強大的氣場,不由有些緊張。
“韓總,你不用擔心,我爺爺這些年一直研究如何攻破餘華文的催眠術,早已找到了治療方案。因為艾小姐頭部有過損傷,我們只能選擇輕緩一些的治療方案,循序漸進,一點點喚醒她的記憶。”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韓凌宇現在不關心那段記憶什麼時候恢復,只想要減輕艾雨沐的痛苦。
每天看著她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也跟著一起難受。
其實,他本就不在乎有沒有那段不快樂的回憶,只想讓多災多難的小女人輕鬆快樂,和以前一樣健健康康。
尚明亮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艾小姐今晚就可以甦醒,但她的記憶還是無法恢復,而且很有可能還會缺失一些其他的記憶。因為刺激,讓她的記憶出現了一些混亂,我爺爺也只能給她進行安撫治療,讓她遺忘掉昏迷之前的事。這樣也就可以避免她自己強行去回憶,造成頭痛和記憶混亂的情況。”
“你負責她後期的治療?”
“是的,不過下一次的治療需要看情況,首先要她情緒穩定,其次還要她頭痛症狀有所減輕。”
韓凌宇抿了抿唇角,沉默片刻後,說:“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回Z國。”
“啊?明天?”
“恩,你不是說她遺忘了昏迷之前的事嗎?趁著她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回國,也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解釋。”
“額,這個您看著辦吧,反正我本來的行李就很簡單,而且爺爺已經吩咐,讓我除了治療的事情外,全程都聽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