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伶他們這樣做的時候,這塊青布還是乾的,他們只要隨便找個合適的位置,放到水底就行。
可同樣的事情,後來人再去模仿,便難上加難了。
人家的位置是隨便找的,你卻不能隨便一放了事,你怎麼知道,人家的位置是隨意找的,還是認真挑選過的。
雖然拴在岸上的繩索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定的幫助,只要繃緊繩索,便可以找到青布放置的大概位置。
可正所謂做賊心虛,幾個武侯也不能免俗。
雖然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正常的履行公務之舉,並沒有任何偷雞摸狗的嫌疑,可他們仍然害怕被魏伶瞧出異樣。
魏伶這位西市一霸,用他不堪的赫赫威名,居然把各位正經辦差的武侯給震懾住了。
他們唯恐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魏伶反咬一口。
要不是陳旗官一直在身後鼓勵,言語催促,說不定,他們就敲著退堂鼓,噔噔噔跑遠了。
武侯們下水之後,便盡心盡力的忙活,只可惜,天色晦暗,池水又浸溼,操作起來實在是不方便。
折騰了半天,也只能做到七八成相似而已,幸虧池水也是流動的,一塊布的方位也不會一成不變。
待到幾人跳上了岸,陳旗官才帶著他們離去,在他們的身後,串串水滴伴隨著他們的腳步。
他們能成功捉住魏伶這隻臭名昭著的西市老狐狸嗎?
…………
話分兩邊,燈火黯淡的西市署裡,緊閉的大門忽然敞開,市丞魏伶帶著一身的怒氣把看門小廝推到一邊,放小吏們進門。
怎麼回事?
天黑了,市丞去哪裡了?
從沒看到他出門,怎的又這樣晚才回來?
幾個疑問在小廝的心中徘徊了好幾圈,而跟隨魏伶的小吏心中亦有成堆的疑問。
只是問題不同罷了。
“市丞,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人的心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奇怪,一旦確定回到了安全地帶,便會感到自己充滿了力量。
魏伶連喝了兩碗熱茶,斜眼看他們。
“還好意思提,剛才是誰嚇得都快尿褲了?”
眾人大驚,這魏市丞說話也太直接了。
“我們,我們那不是怕連累市丞嗎?”小吏笑的尷尬,為了挽回顏面,還得強迫自己繼續發言。
“說的好聽,算了,這件事也不怪你們,反正那青布也沒有取上來,再等幾天,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去弄吧。”
魏伶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作為忠誠的下屬,卻不能這樣快就撤退。
現在正是表決心的好時候,況且,幾人現在已經返回了市署,按照一般的操作來說,武侯那邊也沒法把他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