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破厄丹效果不錯，果然還是要對症下藥。”
李隨安重新檢查了一遍應素素的身體，滿意點頭。
應素素此前連站立都困難，如今一顆丹藥入肚，已然能行動自如。
“不過你身體內還有餘毒未消，此後再多吃一顆破厄丹，當能盡去餘毒。”
想了想。
她如果日後再行占卜，被天地反噬了，又會容易沾染上煞毒。
除非徹底掌握抵禦反噬之法。
便將整整一瓶三階破厄丹，十數粒，全部遞給了她。
“現在且隨我出去看看。”
李隨安當空一劃，光門浮現，已帶著她來到城中大街上。
應素素雙手緊緊捧著玉瓶，低垂著頭，劉海劃拉下來，頭髮也被攏到身前，遮住了大半張面容。乖巧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子，年歲不過二十二。
末世讓人們早熟，但哪個女子內心裡沒有一份少女情節呢。
在李隨安面前，她已沒有任何冪冪可言，又接連現出最醜陋的一幕，早已經社死地抬不起頭。
嚴格論起來，兩人這也才第二次見面而已。
但這次近乎被李隨安剝開研究後，就彷彿已經很熟了。
無論李隨安救她是為她身上的神通謀劃，還是其他什麼緣故。
都無所謂了。
她能有機會重新光明正大的活下去，全拜他所賜。
這輩子就將性命交給他吧。
現在的情況，不論李隨安對她做什麼，她全都拒絕不了，甚至主動依賴、且愈發信任。
這叫做斯德哥爾摩症。
當一個很強勢的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哪怕是侵犯了她，她都會莫名地產生好感，甚至依賴性。
只能被動的聽令李隨安。
偏偏內心裡又無比滿足，並且希望李隨安讓她做更多事，甚至更過分的事……無論什麼事！
大雪紛飛，銀裝素裹。
無論遠山還是城市，都被一層雪白覆蓋，似乎老天爺都看不慣這滿目瘡痍的人間，直接囫圇一蓋，一了百了。
大街上不見行人，城中早已人人皆兵，大都在防禦四周。
街上店鋪，除了兌換食物的糧油店還開著，其餘早已關閉。
李隨安的店鋪也無例外。
“城防勝過一切，王叔也被徵召了。”
應素素在背後低聲解釋道。
“其實這裡很早之前就沒貨了，連你留在山上的那枚儲物袋，也拿出去賣了。
“後來除了王叔還在堅持按照你的意願收購進化晶核外，另外兩名店員都反對繼續浪費錢，甚至想捲款逃走，但被城主的秘書長劉仁閣下阻止了。王叔將販賣儲物袋和靈米的所有的錢，全都花完之後，這裡也就徹底沒了生意。”
李隨安不置可否。
“進化晶核呢？”
“都交給劉仁閣下在代管著，否則我們拿著的話，會不安全。”
李隨安不再多問。
城主鐘山，他還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