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隱劍尊收他當親傳還不如收我呢,我要是跟著寒隱劍尊學劍,一定不會輸給姜盞月。”
昏迷的喻天昊已經聽不到這些諷刺的聲音了。
喻雪卉趕緊跳上擂臺,扶起喻天昊,一邊喊她相熟的醫修過來。
擂臺對面的姜盞月則自己走了擂臺,當人們的注意力更多的落在喻天昊那邊時,她在擂臺遮掩的陰影裡咳出了血。
強行使用靈力撐了這麼久,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妙,不得不扶住擂臺邊緣穩住自己要倒下的身體。
“非要來吃這種苦。你看你的對手傷了還有人照顧,你傷成這樣,會有人管你嗎?”儀景出現在了姜盞月的面前。
“那你來做什麼?來看我贏沒贏嗎?”姜盞月一臉似笑非笑,反問道。
她的唇邊還沾染著鮮血,一張臉煞白,卻像是不知疼痛一般,還能風輕雲淡地調侃他。
“少廢話。”儀景仗著自己靈力高深,一抬手用靈力封了姜盞月的喉,讓她發不出聲音。
“吃藥。要不然在遇到喻雪卉之前,你也要昏迷了。”儀景的靈力託著玉瓷瓶子飄到了姜盞月的面前。
姜盞月已經習慣了吃儀景給的藥,都無需問這藥是什麼,直接服用了。
反正哪怕這藥能讓她的傷情雪上加霜,她跟儀景提一句能不能不吃,儀景也只會讓她閉嘴。
“下一場對上喻雪卉,你量力而行。你傷她兄長,她心中定有怒氣,會為難於你。你該認輸的時候就認輸,不要和你喻雪卉的那個哥哥學。”
聽到已經這話,姜盞月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惜聲音是半點都發不出來的。
她沒發出聲音,可儀景一看她那反應,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想繼續用神機玄卦對付喻雪卉是不可能的。即便你的身體還撐得住繼續使用靈力撐起這一招,喻雪卉也能破解你的招數。”
“你只知神機玄卦出自崑崙雜談筆記,卻不知那書的作者就是掌門師兄。喻雪卉必定會從掌門師兄那裡得知破解方法,這一招你不能再用了。”
儀景說完這話後,姜盞月的表情並無多少波瀾,看起來既不意外也不失望。
“怎麼,還是不死心啊?”儀景見她如此,倒是好奇她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又一揮手解開了加諸於她喉嚨的靈力。
恢復聲音的姜盞月開口問道:“你還知道我下一場的對手會是喻雪卉,你就這麼操心嗎?”
他說了半天,她的關注點就這?
儀景想打……算了,他的一掌下去,就姜盞月這個病鬼,得直接嚥氣。
“我不操心,你想太多。”儀景轉身就走。
宗門小比一日三場,沒有給姜盞月太多療傷的時間,第三輪比試開始了。
姜盞月走上擂臺之時,連在上一場比試之中被劍氣劃破的門派服都沒來得及換。
比試還未開打,她已是一身狼狽。反觀喻雪卉,以築基後期的修為,足以讓她前兩場輕鬆取勝,到這第三輪,她還像是沒打過一樣,輕鬆上陣。
“姜盞月,你在龍王宮幻境之中殺我,幾乎讓我喪命。今日又讓我哥哥一身重傷。這些賬我總要都向你討回。”
“在這擂臺上,不管我怎樣傷你,都是你咎由自取!”
喻雪卉才從喻天昊身旁離開,來繼續宗門小比,想到哥哥的慘樣,她心中便有怒火陣陣上湧。
之前想除掉姜盞月,是她將姜盞月視作威脅,是權衡利弊的決定。可現在,她是滿心憤恨,是珍重的人為她所傷,所以想殺她!
“你倒是隻字不提,幻境之中是你們咄咄逼人在先,上一輪比試,也是你悉心安排喻天昊與我抽籤抽到一起。”姜盞月微微笑了笑,沒力氣生氣,但總也不能讓她把話全說了。
當著那麼多同門的面,喻雪卉說些誤導性極強的話,她不反駁,就真會有傻子當真。
“更何況,喻天昊是技不如人。輸個擂臺比試,很奇怪嗎?不要說得好像只有你哥哥在擂臺比試裡受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