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打了喻雪卉一巴掌,確實是她故意的。但這一次純屬無妄之災,她方才甚至都沒看喻雪卉,而是在和裴願、晏北疏他們對話。
“在場的修士之中,唯有你修為最高,如果不是你故意阻撓,聖女的傳承大典又怎會失敗!”練氣女修道。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想要傳承是嗎?不過是個沒有鑰匙厚著臉皮跟進來的小人,還想搶走屬於聖女的東西。”練氣女修身旁有另一名弟子也跟著開口,她的修為已至金丹,在眾多弟子之中算得上是突出。
這兩人這麼著急維護喻雪卉,身份並不難猜。
胡攪蠻纏的練氣女修十有八九就是慕翊言,而言語更尖銳一些的金丹女修,不出意外就是喻天昊。
姜盞月和裴願能從眾多瑤月宮弟子中分辨出修士佔據身體的弟子,慕翊言喻天昊他們自然也不會毫無所察。
“姜遊”這個身份一開始表現很正常,但從那一巴掌開始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只是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修士那麼多,他們也確實無法辨別出附身“姜遊”的是哪一個,當然不論附身“姜遊”的修士是誰,對於他們而言也都不重要。
喻天昊和慕翊言想做的,不過就是幫助喻雪卉拿下龍王宮的傳承,但凡有人要阻礙喻雪卉,他們就會出手清除。
“你們怎知,聖女接受傳承失敗,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而不是因為她自己不配?”姜盞月冷眼反問。
姜盞月當然清楚自己什麼也沒做,靠著“姜遊”這個身體高深的修為,她也能確定方才沒有其他修士出手干擾。
顯而易見,是這份傳承沒有認可喻雪卉,不願意進入她的體內。
喻天昊和慕翊言這兩個蠢貨,就滿心以為喻雪卉本身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得對,誰告訴你們,接受傳承就一定能成功的?傳承都是要挑人的,你們這麼無知的嗎,以往從來沒見識過別的傳承?”裴願也不演了,用著丫鬟的臉,說出來的話是他本人一貫的風格。
作為一個自小一切都唾手可得的大少爺,裴願也見多了傳承,很清楚傳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所以在他看起來,聖女接受傳承失敗,兩個女弟子跳出來非要說是姜盞月干擾了傳承,就顯得很可笑。
可惜裴願知道的東西,喻天昊和慕翊言確實不知道。
裴願這個丫鬟一直在維護“姜遊”,他們自然也不會信裴願的話。
“又是你這個丫鬟,你胡編亂造的本事真不小!”喻天昊仗著自己佔據的身體有金丹修為,直接對裴願出招。
姜盞月往裴願面前移了一步,輕而易舉地就擋下了喻天昊的攻擊。
對於“姜遊”而言,金丹修士的攻擊不痛不癢,毫無威力。
“在瑤月宮的地盤上,我們雖然是客人,但如果你們不懂待客之道,那我們就不是貴派的客人,而是你們的敵人。”姜盞月失去了耐心。
在“姜遊”的身體裡,她不再受天道壓制受限於脆弱的身體,無需忍讓蟄伏。
相貌年輕俊美的青年踏步走上高臺,所經之處瑤月宮的弟子無不因其釋放出的威壓而俯首顫抖,她們與“他”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說了,是你們的聖女沒有資格,傳承拒絕了她,你們看好了。”青年抬起手,在高臺上以靈力築起了一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