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女店麗人街一開張,就現出強勁的勢頭。金陵大戶人家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關聯,各家女眷之間的聯絡自然也很頻繁,一人使用過女店的產品,很快就傳開了。特別是那些女眷體會到新式服飾的優越性,就再也不願使用傳統的服飾。
女店還有一個重要的客戶群,那就是秦淮河的姑娘們,那些人對新式衣物上面捨得花錢,從而形成了一種穿旗袍的新時尚。
半個月過去了,每天進出麗人街的女顧客絡繹不絕,有些人還是聞訊從外地趕來的。金陵的那些大戶人家女眷,只要一出門,已經養成了逛麗人街的習慣。
其實,女店銷售的衣物,很多都是後世女性的必需品,生意火爆也在韓非的預料中。他暗中觀察了數天,見女店經營走上了正軌,也就不再插手干預,完全交付幾個女人操作。
到了臘月的時候,韓非的事務又多了起來,商會以及韓家產業都要做年終總結,特別是商會,牽扯到各方利益,必須做一個合理的安排,同時還要商議明年的規劃。
這時,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商會長老何翠琴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了,平時各會員有事要忙,不來商會總部參與會議也很正常,但現在不同了。何翠琴是商會主要會員,同時也是長老堂長老,年終各項會議,她必須到場參與的。
“少爺,去何小姐的住處送信的夥計回來了,據何家人說,何小姐已經病了好幾天了,不能來參加會議!”靈兒從外面走進韓非的值房,稟報。
“病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韓非抬頭對靈兒,說道:“何小姐病況如何?”
“奴婢不清楚……”靈兒猶豫了一會兒,又道:“少爺,何小姐的病可能是假的!”
“哦?此話怎講?”
“少爺,奴婢昨天去看爹爹他們時,恰好碰見了何小姐的車駕,她還在巡視何家的鋪子!”
韓非沉吟不語。何翠琴為何要謊稱自己病了?她這是對商會有意見,還是自己哪裡得罪了那個小娘皮?韓非想來想去,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裡,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開她的心結,只有去找她了。
“靈兒,吩咐下去,備車!”
何家在金陵有一棟宅子,也在城北玄武湖旁邊,與韓家算是隔湖相望。何家這棟宅子,以前是何家二公子何承飛常住的,現在成了大小姐何翠琴的根據地。
韓非帶著靈兒,乘車趕到何家宅子門前,通報進去。不一會兒,何翠琴的使女月兒快步出來,道:“韓公子,抱歉,我家小姐病了,不能見客……”
韓非淡淡掃了月兒一眼,徑自走進何家大門。
“韓公子,韓公子……”月兒跟在後面,有心攔阻,又有些不敢,惶急地大喊。
韓非走到前院大廳門口,停下來,對月兒說道:“你去告訴你家小姐,不管她有病沒病,韓某都要見到她,就算她真有病,以韓某的醫術,相信也可以醫好她!”
月兒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往後院跑去。
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月兒又回到前院客廳,朝韓非福身一禮,道:“韓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到二進客廳一會!”
韓非到了二進客廳門口,已經望見何翠琴端坐在裡面,低著頭不知在想啥。
“何大小姐,你不是病了嘛,這麼快就好了?”韓非掃了何翠琴一眼,徑自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本小姐病不病關你什麼事?”何翠琴嬌喝一聲,把頭偏向一邊。
“火氣不小呀!”
韓非從何翠琴的態度看出,可能真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大小姐,不由問道:“何大小姐,是韓某什麼地方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