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一番話語氣鄭重,不像是開玩笑,但王若蘭一時猜不透他的話意,愣愣的望著他。薛寶琴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大哥,這經營藥鋪還能如何如何改變?我薛家也有藥鋪生意,爹爹在世時,也都是一直這麼經營的呀!”
韓非笑道:“如今各家藥鋪千篇一律,基本都是批發零售各種草木藥材,有的最多加一個坐堂郎中,可說是千百年來都是這種模式,這固然沒有錯,老百姓也適應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對病人來說,有個極大的不便?”
王若蘭問道:“這不是很正常嘛,有何不便?”
“如今的病人,哪怕是感冒咳嗽此類很普通的病症,郎中都會開一堆草藥,回來還要煎呀熬的,折騰半宿,才變成一碗難聞的草藥湯。有些病人,可能草藥還沒煎熬出來,病已經自己好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大的不便?特別對於急病,正需要藥物治療時,藥卻一時出不來,往往就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呀!”
一番話說得王若蘭和薛寶琴都是沉思不語。
“非弟,道理確實不錯,但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呀,還能有辦法改變不成?”
“當然有!”韓非故作得意的表情,打趣道:“大姐,憑你家夫君的能力,又有何難?”
王若蘭白了韓非一眼,低笑不已,臉上散發著幸福滿足的光澤。
薛寶琴也是嬌笑一陣,說道:“大哥,你說說,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呀?”
“很簡單,咱們先把藥材按照一定的配方,熬製成藥丸,也就是製成成品藥,病人買回家,也就無需煎熬,只需按照規定的劑量吞服就行了!”
“這能行嗎?每個病人病症有差異,郎中開的藥方也各有不同,咱們怎麼能滿足客人需要?”
“琴兒,其實大多數病人都是普通病症,同一個病症,每個人表象可能有細微差距,但根源是一致的。比方說感冒,有人會發熱,有人會咳嗽,其根源都是因為發炎了,只需要消炎就可以了。至於說藥方,你是被那些郎中所謂祖傳秘方迷惑了,每個郎中的藥方或有不同,但主要藥材是一致的,差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有些藥材是那些郎中故意加進去的,或為騙錢,或為顯示自己的獨特之處,反正那些藥材對病人無害。”
“原來是這樣,那些郎中真的壞死了!”
韓非看薛寶琴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笑道:“也不能怪他們,郎中也要生存下去嘛!不過,咱們這成品藥研製出來,肯定要得罪不少郎中了!”
得不得罪郎中,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關心的是成品藥能否研製出來。
王若蘭想到一個問題,說道:“非弟,你這想法確實非常高明,但想要製出成品藥,首先得有各種藥方呀!”
“藥方?哈哈,我的腦子裡塞滿了藥方,即刻可以寫一部藥典出來!”韓非心道,有超級系統在,什麼奇特的藥方搜不出來?
“妾身忘記非弟是醫聖傳人啦,咯咯……”
薛寶琴這時忽然說道:“咱們能製出成品藥嗎?”
“有難度,但總會克服的!”韓非堅定地說道:“我腦子裡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還需要經過試驗摸索,咱們先設定一個製藥工坊,招批人專門研究,一旦開發出來,就是惠及子孫的事呀!其實,那些道人煉製出來的丹丸,也就是成品藥,這就說明是可行的!”
王若蘭一聽說“惠及子孫”,下意識裡摸了摸自己小腹,眼裡自然流露出母愛的神采。
“製藥工坊是咱們家的機密,研製的工匠,也要像印刷工坊一樣,找些忠誠的人!”
“嗯,這是必須的,明後天,我去奴僕市場看看,買幾個得用的奴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