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正房臥室裡,梁夫人依舊撲在床上,想起自己坎坷的命運,更是悲從中來,哭聲悽切。
吟心站在床側,一會兒望著梁夫人,一會兒又望向門外,緊張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房門開處,韓非和賈寶琴聯袂走了進來,吟心愣了片刻,福身一禮,悄悄退出房間。
“大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韓非望著梁夫人,痛惜地說道:“發生了那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若不是吟心相告,我是要錯上加錯了!”
聽到韓非的聲音,梁夫人的身子一陣輕顫,停止了哭泣,伏在床上一動不動。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她才幽幽說道:“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喝醉了……妾身不怨你,這都是命,妾身本就是殘花敗柳……”
“我不許你瞎說!大姐仙子樣的人,才華橫溢,善良正直,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聖潔的女子!大姐,我敬重你愛惜你,連琴兒都看得出來,難道你體會不到?雖然是意外使咱們有了夫妻之實,但這何嘗不是天意成全?現在更有了孩兒,這是上天要咱們成為一家人呀!”
“琴妹……”梁夫人聽韓非提到賈寶琴,身子猛烈一震,大哭道:“妾身對不起琴妹,沒臉見琴妹,還是讓妾身死了算了!”
“蘭姐!”賈寶琴坐在床沿上,扶著梁夫人的肩膀,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天意造成,小妹誰也不怨!其實,小妹與姐姐一見如故,早就想與姐姐旦夕相處,永不分離,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來,現在好了,老天爺明白了小妹的心思,成全了咱們!”
“琴妹——姐姐愧死了——”
賈寶琴暖心的話,更讓梁夫人倍感負罪,起身撲在她的懷裡,放聲痛哭。
“蘭姐,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能哭呀!”賈寶琴說著說著,也流下了兩行淚水,面容悽苦,不知是憐惜梁夫人的遭遇,還是悲傷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韓非望著兩個花一樣的女人,懊惱自責,油然而生,但也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兩顆受傷的心。
良久,梁夫人像是心中打定了主意,停住哭泣,堅定地說道:“琴妹,我腹中的孩兒是韓家的骨血,我會好好生下來,以後就拜託妹妹,希望妹妹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幫我撫養長大!”
“不行!”韓非和賈寶琴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斷然拒絕。
梁夫人一時沒有會意過來,呆呆地望著兩人。
韓非望著滿臉淚水的梁夫人,心頭負疚感更加強烈,低沉著聲音說道:“大姐,不管什麼理由多少困難,你從此就是我韓非的女人,我絕不會放棄不管,孩子也需要親生母親!”
“蘭姐,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賈寶琴有些羞意地說道:“小妹說句不顧羞恥的話,今後咱們三人一起過,是一家人!”
賈寶琴狠狠瞪了韓非一眼,又說道:“只是太便宜這個壞蛋了!”
賈寶琴最後一句話,說得梁夫人破涕一笑,低垂著頭說道:“琴妹,我不知該怎麼感激你,我慚愧死了……”
“蘭姐,咱們是好姐妹,能夠是有緣成一家人,小妹很高興!”賈寶琴抱著梁夫人手臂,說道:“今後咱們同心,好好管著他,省得他在外面又惹下什麼風流債!”
韓非見梁夫人被勸服了,心下大定,聞言,討好地笑道:“我有你們姐妹已經是得天之幸,豈敢在再見異思遷?”
“哼!”賈寶琴翻著白眼,道:“你好像與何家那個小姐還有一份賭約吧?”
梁夫人好奇地問道:“琴妹,什麼賭約?”
韓非尷尬地笑笑,解說道:“大姐別聽琴兒瞎說,那是遊戲之言,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