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頭腦發脹,也解不開這個謎團,乾脆什麼也不想,“馬特,管她是誰,反正小爺也沒吃虧!”
“大哥,聽說你今天喝醉了,現在好些了嗎?”賈寶琴一邊叫喊著,一邊推開韓非的房門。
“琴兒,我已經好了,你別進來,我沒……”
韓非聽到賈寶琴的聲音,急忙掀開被子,跳下床,準備穿衣服。然而,這個時候,賈寶琴已經推門進來了。
碉堡了!韓非和賈寶琴兩人直愣愣地盯著對方,神情像是被凍住了。
“啊——”賈寶琴驚醒過來,急忙逃出房間。
韓非匆匆穿好衣物,拉開房門,對站在院子中央的賈寶琴,尷尬地笑道:“琴兒,我不知你……不是有意的……”
賈寶琴心目中早把韓非當作自己的男人,並無特別難堪,只是一時羞意難卻。她狠狠瞪了韓非一眼,哼道:“大白天的,你睡覺怎麼也不穿衣服?”
“不是喝醉了嘛,糊里糊塗的,就,就……”
似是與哪個女子發生過的事,韓非不敢告訴賈寶琴,含含糊糊的支應過去。
“對了,你怎麼醉成這樣,你不是去了縣衙嗎?”賈寶琴關心地望著韓非。
“縣衙去去就回了!”韓非不想說明山娃子和張蓉的事,故作輕快地說道:“在咱們酒樓喝的酒,眼見金秋論學要圓滿落幕了,高興嘛,就多喝了幾杯,沒事的!今天你和大姐忙壞了吧?”
“還說呢!”賈寶琴鼓著嘴,埋怨道:“今天你和蘭姐都不在,我一個人忙死了!”
韓非心頭莫名咯噔一聲,急道:“大姐怎麼不在出版社?”
“蘭姐是回來取一些緊要的物件,後來又讓人傳話說,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賈寶琴說道:“你這麼大人了,也不注意身體,以後不準喝那麼多酒了!好了,我去看看蘭姐,若是她還沒好,你得過去給她診治診治!”
韓非望著賈寶琴風風火火的背影,心中升起一團暖意,下定決心,這輩子決不負她。轉眼,他的心頭又浮起另一個倩影,似乎是張蓉,又或是一個模糊的面容。
想起張蓉,韓非的心頭,又是隱隱作痛。她嫁給任何人,他或許都會好受一些,但對方竟然是自己的鐵哥們。山娃子明明知道自己與張蓉的關係,甚至親眼目睹了自己和張蓉在何家祠堂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張蓉雖然與自己還沒有定下名分,但是已經既成事實,山娃子如此做,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一整晚,韓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裡總是盤旋著四個字——兄弟之情!
第二天一早,韓非把一名家丁召進東跨院,把一個裝有一百兩銀子的布袋交給他,說道:“你立即趕去遊子山下嶺村,把這個交給山娃子,就說我事務太忙,短時間回不了村子裡了,囑咐他照顧好家裡人!”
韓非望著家丁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祝你們百年好合!兄弟,從此……”
話未說完,兩行清淚,已經悄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