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晃一晃,就到了三月底,韓非在幾個女人強烈要求下,開始了閉門讀書的日子。沒辦法,院試快要到了。縣試府試能夠得到案首之名,那是因為有超級外掛,院試不一樣了,院試主考是即將到任的江蘇學正,連應天府知府餘世英也只聞其名,從未見過其人,韓非可不敢奢望他會給自己放水。
當然,如今的韓非不同於從前靠超級系統混日子的韓非了。他經過超級考霸,恩師杜雲和師兄餘世英,洗禮後,完全掌握了時文寫作的技巧。
而他的師弟杜偉,也總會時不時找個時文題目,纏著他研究時文寫作。他有時甚至懷疑,恩師杜雲是不是故意派杜偉來金陵,逼著他攻書的。
學問看漲,韓非對透過院試混個秀才的功名,還是有信心的。他對院試的名次並不特別在意,反正有師兄餘世英在,只要他取得秀才功名,參加鄉試的資格肯定跑不掉。
但人在江湖,往往身邊不由己。他已經取得縣試府試案首,不管他願不願意,他身邊的人,包括師兄餘世英,給他定的指標就是院試案首。連遠在蘇州的恩師杜雲,信中也隱隱約約提出來小三元的期望。
“亞歷山大呀!”
韓非捧著書本,禁不住一聲哀嘆。但他看到一旁心無旁騖專心讀書的杜偉,頓時又有些慚愧,自己的心思太野了。
“特麼的,若不是為了母親的遺訓,小爺何苦遭這份罪?憑小爺超時代的學識,照樣能夠混個人模人樣!”
牢騷發過了,繼續讀書,還有師兄餘世英出的三張模擬試卷,也得儘快完全了,不然又要被他嘮嘮叨叨一大篇。
韓非正轉念間,在後院伺候的使女蘭兒,進入書房稟報:“少爺,兩位姨娘請您去一趟!”
蘭兒口中的兩位姨娘,就是在家留守的王若蘭,以及養胎的柳如是,韓非不知道她們這時候喊自己幹嘛,隨口問道:“她們倆有啥事?”
“奴婢不清楚,兩位姨娘正在看書,突然吩咐奴婢來叫您!”
韓非問不出所以然,遂向杜偉招呼一聲,快步趕到後院。
“你們喊我有何事?”韓非見兩個女人表情輕鬆,明白不會有什麼大事。
柳如是起身迎上來,說道:“公子,民申報記者打聽到本省新任學正是從山西行省平調過來的,我們蒐集到一些他過去所出的題目……”
“打住!打住!”韓非打斷柳如是的話,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是不是魔怔了,整天研究這些?考試的事,你們不要管了,你們該玩的玩,該樂的樂,以前咋樣還咋樣就行了!”
王若蘭白了韓非一眼,嬌哼道:“非弟,你讓如是妹妹把話說完才發牢騷不行呀?我們要說的不是新任學正出的題目,而是他選取學子的偏好,你過來看,我們發現這位學正偏向心學!”
“哦?心學理論不是朝廷取材標準呀!”
韓非拿起新任學正過去錄取的學子時文翻閱了一遍,點頭道:“果然如此,這位學正特立獨行,看來是位忠實的心學一派的傳人,有機會一定結交結交!”
“院試前,學正為了避嫌,不可能接見參加考試的學子的,非弟想要結識他,只有在院試中取得好名次,成為他的學生才有可能!”
“又來了,你乾脆說,讓我取得案首得啦!”
“不是妾身非要你取得案首之名,妾身也不會在意這個的,而是恩師、聞人先生以及餘師兄都很看重你,盛名之下,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王若蘭又面露喜色道:“不過這次機會很大,新任學正偏向心學,很多理論都與你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