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賈府,其榮耀程度,在大華朝是絕無僅有的,一門雙國公,走在賈府街上,高大氣派的寧國公府和榮國公府門樓,昭顯著無上的榮光。在京城,除了皇室宗親,賈家絕對是貴族中的貴族。
韓非三弟賈寶玉就生在榮華富貴的榮國公府,當然,襲榮國公的並非他的老爸賈政,而是他的伯父賈赦。但據說賈寶玉生下來的時候,嘴裡含著一塊通靈寶玉,一時傳為奇談,因此,他在府中備受老太君家母的寵愛,在賈家的地位非常高。
韓非乘坐何翠琴的馬車,趕到榮國府門前,朝氣勢不凡的榮國公府門樓打量了一眼,便走到門口,向守門的家丁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韓……”
賈府家丁瞄了韓非一眼,只當又是來賈府攀附,不耐煩地搶著說道:“留下名帖吧,我家老爺若有空見你,自會通知你!”
韓非神情一滯,對賈府的印象頓時降了一個等級,但考慮到賈寶玉的情誼,耐著性子說道:“韓某不是來求見貴府老爺的,而是……”
“好了好了,賈府的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留下名帖,快走吧……”
“瞎了眼的狗奴才,你活膩了吧?!”賈寶玉正好從角門裡跑出來,喝斥家丁一句,又道韓非說道:“二哥,小弟臨時有事走開,迎接來遲,致使二哥遭到奴才羞辱,小弟慚愧!”
“三弟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嘛!”韓非從跟來的夥計手中接過一個食盒,說道:“為兄初到京城,身無長物,正愁沒有見面禮,君悅酒樓剛好新研製出了一種菜式,為兄就帶些過來給老太君嚐嚐!”
賈寶玉接過食盒,提給一個隨從,說道:“二哥,咱們自家兄弟還需要帶什麼禮物,快進門吧,爹爹已在廳堂等候多時了!”
韓非隨著賈寶玉進入賈府,見他吩咐隨從要把食盒送到後院去,忙道:“此物氣味奇特,先向老太君說明一下,免得衝撞了老太君!”
賈寶玉陪著韓非一路說說笑笑,很快進入了二進院子,直接走進廳堂,向端坐在主位飲茶的一位錦衣中年,說道:“爹,這就是孩兒的結拜二哥韓非韓守正!”
韓非望著立起身的賈政,心絃莫名的像是突然被人撥動了一下,不禁神情一呆,忘了上前見禮。他對賈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心理上很是親近,但他絕對可以相信自己從未見過他。忽然,他看到旁邊的賈寶玉,不由心頭自嘲的一笑,賈政是賈寶玉的父親,他們父子自有相似之處。
賈政乍一看到韓非,心頭也是莫名的一緊,不由凝眉沉思。
賈寶玉見父親和韓非大眼瞪小眼,不說話,不禁驚疑地喊道:“爹爹,二哥,你們……”
“晚輩韓非拜見叔父大人!”韓非當即大禮參拜。
賈政急忙扶住道:“賢侄不必多禮,老夫早就聽聞了賢侄的大名,今日一見,賢侄的氣度果然不凡呀,哈哈,寶玉能與你結義是他的福氣,賢侄今後常來府中坐坐,多多提攜寶玉!”
“叔父謬讚了,小侄不敢當!小侄和三弟情同手足,自會相互砥礪促進!”
“好,賢侄快請坐!只有一月時間就要會試了,賢侄還需多多努力,爭取再創佳績!”
“小侄一定加倍努力,不負叔父期望!”
賈政和韓非的談話,基本上都是禮儀式的套話,但氣氛還是相當融洽的。韓非早就習慣了這類官僚人員的習性,因而,對談話場面的把控遊刃有餘,連一向懼怕父親的賈寶玉也被他引導得加入了談笑的行列。
其實,賈政對韓非的瞭解,只是聽了賈寶玉的介紹,以及外面的一些傳言,並未深入的詳查。在他的觀感裡,韓非應是一個有才學,性情穩重的富家公子,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韓非真正的實力。
因而,賈政對韓非,更多的則是站在長輩的角度說教。韓非最大的優點就是虛懷若谷,不管別人的言辭如何,都能平和的接受。
忽然,賈政說道:“韓賢侄,聽寶玉說,你精通首飾製作,我這邊有件鳳釵極為珍貴,不小心折斷,不知能否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