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無解的發球!?”
“雖然這種發球很不可思議,但也不至於無解吧?在網球墜地前將球擊打回去不就可以了?”
“年輕人,你是一個新人吧?你難道不知道在網球的規則之中,接球員如果在發來的球沒有著地前用球拍擊球,就判對方勝1分?”
“沒錯,根據網球規則,接球員是不能夠在發球墜地前用球拍觸碰網球,而這種發球在著地之後不僅不彈起,反而還朝著中場球網的方向滾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告訴我該怎麼去解這種發球?”
“額...跪了!”
......
場中,越前南次郎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就將目光看向對場,看向此時陳安夏那宛如巍峨高山一般,屹立於球場之上的偉岸身影。
臉上,越前南次郎不由浮現出了興奮、驚歎、複雜,以及一絲絲的恐懼之色。
口中,越前南次郎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一球有名字嗎?”
陳安夏聞言,直接用著平靜、清冷的聲音回覆道“這一球的名字叫做零式發球。”
在得知零式發球的名字之後,越前南次郎不由在口中重複輕語了幾遍。
之後,就見越前南次郎對著陳安夏微微一笑,眼中難言讚賞之色,口中道“少年,不得不說,你比我的兒子要強太多,各種意義上。”
說著,越前南次郎就直接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球場,邊走邊說道“這一場比賽到此為止了...”
“哎,這人的年紀一大,就是容易感到累,這才打了這麼一會球,身體就有點受不了了,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對於越前南次郎的離去,陳安夏並沒有出聲阻止,就這麼默默地看著越前南次郎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微微閃爍。
陳安夏此時的狀態並不好,特別是打出零式發球的右手已經隱隱有些顫抖。
陳安夏知道,越前南次郎很有可能是看出了自己此時的狀態,所以才主動中止比賽。
不得不說,越前南次郎是陳安夏至今為止所遭遇過的最強對手,也是最看不透的對手。
哪怕是身為職業選手的陳麒,都無法與越前南次郎相媲美。
陳安夏也知道,越前南次郎在與自己的比賽之中,所展露的實力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至於真正的越前南次郎有多強,陳安夏根本就無法演算。
不過,雖然陳安夏不知道越前南次郎的真實實力,但是對於越前南次郎的真實身份卻是有了一些猜測。
在越前南次郎剛剛離開前所說的話中,陳安夏捕捉到了一些資訊。
透過這些資訊,陳安夏知道越前南次郎很有可能是從他的兒子那裡知道自己,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它的兒子才會主動和自己比賽...
至於越前南次郎兒子是誰,陳安夏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道身影,口中喃喃道“會是你嗎?”
說著,陳安夏也不再留戀,直接收拾好球拍,打算去和加藤暖人打一個招呼就回去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陳安夏依然在回想著與越前南次郎比賽的一幕幕。
腦海中也依據收集到的資料,開始構築越前南次郎的行為模式資料模型。
此時的越前南次郎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餵養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只見陳安夏高高將手中的網球拋起。
在這一刻,在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陳安夏正全力復刻著腦海中零式發球的資料模型,就這麼對準下落的網球,在完美的時機,打出了完美力度和角度的一球。
這一球承載著陳安夏的希望,化為了一道光,徑直飛向了越前南次郎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