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站在他身前目光平淡,挑眉:“你剛剛去玉石店要賣的是什麼東西?”
阿彬神色微變,眼底驚慌之色錯愕之下根本掩飾不住。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兜,嘴中卻死不承認:“缺錢,賣個小玩意兒罷了。這不,我們小員工的東西,人家都看不上眼。”
說完,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強自鎮定著陪笑道:“杜總,你看……我也是抽空出來的,現在還不回去紀總那邊只怕不好交代。”
杜浩冷哼,伸腿攔住他。
“把戒指交出來。”他微抬下巴,點了點阿彬放戒指的口袋,“做了紀長河的手下那麼久。什麼東西不能拿,你不清楚嗎?嗯?”
阿彬心虛的後退一步:“什麼戒指?杜總想要說什麼?”
“沒事,我們來算一算。偷竊滿1000元不足2500元的,判刑是有期徒刑兩個月,10000元就是兩年起步。60000左右的金額就能判十年,超過15萬就是無期徒刑了。”
杜浩正色道:“你好好想想你褲兜裡這個戒指價值多少萬?你又該判什麼刑?”
聞言,阿彬只感覺腿腳發軟發虛。
這枚戒指可價值上百萬的,那他……
“別以為沒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杜浩見他心虛,趁熱打鐵繼續道,“這戒指是老太太中秋家宴那天帶的,對不對?”
完了。
阿彬眼前發黑,徹底敗下陣來。
他硬撐著站在原地,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最後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惡狠狠地看向杜浩:“是又怎樣?”
說著,他不退反進,眯著眼將杜浩堵在牆邊:“杜浩,怪就怪你多管閒事!好好的紀氏贅婿,一百多萬的東西你也那麼在意幹什麼。發現了也就罷了,你還敢一個人過來堵我?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太天真了!”
阿彬拳頭一揮,胸口含著一口惡氣,力道比平時還要兇猛。
杜浩看好戲般的注視著他的變化,抬起手輕鬆的將他的拳頭接住,利用分筋錯骨的手法瞬間將他的關節給卸了。
隨即面無表情的一腳踹在了阿彬的胸口,將人踹得飛起砸在牆上又掉落下來。
“啊!”
阿彬在地上滾了兩滾,吸著氣震驚的看著杜浩。
“對我動手?”杜浩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此時的杜浩相對於平時見到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阿彬看著猶如地獄修羅一般慢慢走來的杜浩,眼神晃盪,趴在地上的身子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大半米。
但這顯然是沒用的。
很快,堅硬的皮鞋底踩在他的手背上,用著巧勁兒扭了幾扭。
“杜……杜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別,別踩了。”阿彬感受到手背上經脈錯亂的抽痛,額角幾乎是一秒湧出一層薄汗,受不了的示弱求饒,“我,我知錯了!我這就去自首!”
不管怎麼樣,先過了這關再說!
杜浩彎下腰,欣賞了一下他痛苦的神情,搖了搖頭將一顆黑褐色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兩隻手指劃過喉結一按。
藥丸被喉嚨下意識的吞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