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病例都沒看就敢說能治好?巫醫跳大神來治嗎?還是說要玩針扎稻草人啊?”
“……你還真別說,這一套挺能糊弄人的,那些普通人就喜歡這個,什麼國粹精華,傳承老方,效果嘛,安慰劑而已!”
很快工作人員推著輪椅將臉色蠟黃的患者推了上來,杜浩走上前,搭著患者的手腕閉眼試了試脈象,又讓他張開嘴,檢視舌苔眼色。
細細的問了對方各種感受,按了按一直生疼的腰眼,然後斷言道:“你這是腎火虛旺,看似病在腰腎,實則是肝胃不適引起的……”
“開什麼玩笑,X光片上清楚明白,根本就是右腎病變,跟胃和肝有什麼關係?這人就是個江湖騙子吧?”
臺下有人不滿意的低聲說著。
但評委席上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在聽了杜浩的診斷之後立刻眼神深邃了起來。
“周老,怎麼?這小夥子說中了?”他旁邊的一個教授低聲問道。
“有點本事,繼續看看他怎麼操作。”周老不置可否的說。
眼下的病症在記憶裡完全由相應的對照案例,杜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當時開的藥方:“羚羊角磨碎的粉末一兩二錢,經過霜的桑葉五枚,茯神六錢,丹皮半兩……
這些準備齊吼放入瓦罐,大火燒開,文火煎煮半個小時,加入兩錢鹼粉,拌勻趁熱服用……”
那位周老細心聽著,眉毛一抖一抖的,等到杜浩的方子開完,他忽然搖頭罵道:“荒唐!一派胡言,簡直是瞎搞!”
這聲音絲毫沒有壓低,經過話筒,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趙飛鵬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來:“杜浩啊杜浩,你不學無術就是了,居然跑到這裡來裝神弄鬼,真不怕把病人給藥死了?”
評委席的教授低聲問:“周老,這方子是有什麼不妥嗎?”
“……茯神本就是陰性,腎在人體之中也是屬陰,這方子抓藥給病人喝下去,豈不是病上加病?哪有這麼搞的?”
杜浩嘆氣搖頭道:“成與不成,試試便知道了。”
“要是病人喝了你的藥出事怎麼辦?你能擔得起責任?”趙飛鵬跳起來說道。
杜浩看向周老,只見這銀髮老人思忖了幾秒,居然點頭道:“試試也可以,至少這方子不會致命,而且加了羚羊角粉末,能對陰毒有所緩解,就是這個鹼粉,嘶,看不懂……”
會場中有同大的人幫趙飛鵬搭腔,自然也有華容一方的人,在鄧哲瀚支援杜浩的情況下,這些人立刻按照杜浩的方子抓藥熬製起來。
杜浩走回高臺,拿起話筒解釋:“我剛剛開的藥方看似是陰性過重,但需知之前所說,患者的病根不在右腎,而是在胃以及肝臟。”
“茯神搭配霜桑葉丹皮,調劑出來的藥力主要還是針對胃部和肝臟,當然,羚羊角粉末則是用來排出腎臟毒素,為了不讓藥力陰性刺激腎臟,我特意加了鹼粉調和。”
周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秒啊,君臣佐使,恰如其分,我還正想著你這藥方奇怪,沒想到是自己陷入思維誤區了。”
“杜小友果然是醫術高超,周某之前所言有所過失,還請閣下原諒。”
說著老人站起來,隔著桌子給杜浩彎腰行了一禮,以表歉意。
杜浩連忙還禮,平靜說道:“無妨,周老先生也是醫者父母心,為患者擔憂,正是我們醫者的楷模,豈敢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