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她醒來,心裡如釋重負,喜極而泣。
杜浩見狀,暗暗鬆了口氣。
心道那套推穴之法果然有用,可惜老太太戴著呼吸罩不能說話,否則立刻就能還他清白。
“怎…怎麼可能,奶奶怎麼會醒?”
唯有紀銳臉色鐵青,一臉震驚,喃喃念道。
聲音雖小,但杜浩卻聽的明明白白。
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脫口問道:“紀銳,怎麼感覺你好像很不想看到奶奶醒過來?”
聞言,眾親戚也都紛紛眼神複雜,不禁看向紀銳。
確實,作為老太太的親孫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紀銳也意識到自己失言,臉色緊張到扭曲,眼神惶恐,額頭冷汗直冒。
“紀銳只不過是關心則亂,你一個吃軟飯的東西,最好別信口雌黃。”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文爾雅的中年人走進病房,開口解圍之後,便盯著杜浩冷笑道:“老太太醒了是大好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至於誰下的毒,我絕對會查的一清二楚,你可別抱著僥倖心理。”
說話之人正是紀銳父親,紀氏集團董事長紀長河。
在紀家除老太太外,最有權勢的人。
說完,紀長河掃視了一圈,臉色不悅道:“老太太剛醒,身子還虛得很,需要休息。
都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他的話,沒人敢質疑。
眾親戚紛紛退去。
就連紀映容,也被趕出病房。
過程中,俏臉生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怒火。
任誰都看得出,紀銳一定有問題。
但有紀長河護著,誰也無可奈何。
平復一番情緒,紀映容再轉頭看向杜浩,聲音依舊冰冷。
“回家,我有話要問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醫院。
杜浩聞言卻不禁心裡一喜,連忙跟上。
一路上,心裡都在猜測紀映容要問自己何事,只可惜有司機在,紀映容隻字不語。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房門剛推開,就看見岳母方秀梅正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滿面寒霜。
此刻,見到紀映容領著杜浩進屋,方秀梅立刻起身。
眼中滿是憎惡,表情扭曲。
“誰讓你這個廢物回來的?”
“媽……”杜浩被罵的心裡一抖,下意識叫了一聲。
換來的卻是更兇厲的喝斥聲:“你沒資格喊我媽!你個掃把星,瘟神!
幸虧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不然你要連累我們全家。
我不想再看到你這麼個東西,明天,你們必須去給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