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鎮長雙手遮住臉,狠狠地揉了揉臉頰,說道:
“我知道這裡有多大窟窿,我原本想堵上的,我是真的沒辦法……”
他的聲音越縮越小,隨後又對蘇爾達克質問道:
“我都將多丹鎮讓給你,你幹嘛還要為難我?”
他笑得有些無奈,靠著臺階的木欄杆說:“我們都是從貝納行省來到這兒,想為自己打拼一份事業,你又何苦為難我?”
他盯著蘇爾達克的眼睛,試探著說:“放了我,我保證從白林位面消失,永遠不再回來。”
蘇爾達克從魔法腰包裡摸出一封帶有印戳的信箋,對馬爾科鎮長平靜地說:
“這封信是對你的檢舉信箋,一週後將會擺在威爾克斯市政廳的督查室裡,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麻煩。”
馬爾科鎮長瞪著蘇爾達克,沙啞的聲音充滿恨意,他在嘗試最後的掙扎,聲音有些歇斯底里,說:
“幹嘛非要經過眾議院審查……你知道的,這些罪名對我而言並不算多有多嚴重,作為一位邊陲小鎮的鎮長,他們最多隻會罰沒我的那些財產,我可不想……以後生活會過得無比拮据,請放我走吧!”
聲音裡有祈求,有威脅,有憤怒,有壓抑的瘋狂。
蘇爾達克根本不為所動,搖了搖頭說:
“有些錢可以拿,比如小鎮上所有開支結算後,金庫裡剩下那些稅收,當然也可以有其他灰色收入,哪怕你身為鎮長參與其中,這些都無所謂……”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但對我而言,很多事情都有一個底線,有些錢不該拿,只要你拿了我就不會原諒你。”
“比如挪用軍備物資款、私自底低價販賣軍隊儲備物資、讓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販奴,你不該縱容那些奴隸販子,也不該在多丹鎮給他們留足夠的生活空間。”
蘇爾達克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馬爾科鎮長,說道:
“按照帝國法令,我要將你羈押起來,等候威爾克斯眾議院的審判團,也許你會被送到威爾克斯城,也許就在這裡接受審判。”
蘇爾達克指著自己的胸口,語重心長地說:
“我和其他很多駐軍指揮官一樣,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機會開拓領土,最好還能收穫一些功勳。”
他望著黎明前的多丹鎮,站起來展開雙臂,像是在擁抱,說道:
“所以我需要的是一座安定而且持續發展的小鎮,而不是一座被你搞得烏煙瘴氣的小鎮,既然你拖慢了我前進的腳步,我不介意請你離開。”
“這幾天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什麼樣的判處才是對你最有利的。”蘇爾達克目光有些冰冷。
馬爾科鎮長一臉驚訝地望著蘇爾達克,眼中最後一絲希望消失。
他臉上堆滿了祈求之色,在臺階上向前爬了兩步,抓著蘇爾達克的褲腳哀求道:
“我做的,我會承認,能不能放他們離開,求你……”
蘇爾達克居高臨下地望著一臉可憐相的馬爾科鎮長,爽快地說:“當然,我可沒興趣弄得人家妻離子散。”
馬爾科鎮長知道這是自己和蘇爾達克最後達成的協議,就問:“什麼時候送我走?”
蘇爾達克早有準備地從魔法腰包裡摸出一張羊皮紙,連同一支筆一起遞給馬爾科長,說道:
“你如果願意在這張認罪書上簽字,可以和軍需官漢德爾一起離開多丹鎮。或者也可以等眾議院接到這邊的檢舉信之後,對你做出最後的判罰,等到判決書送到多丹鎮,我再親自派人將你送回威爾克斯。”
馬爾科渾身無力地癱坐在臺階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我願意認罪,請讓我隨著軍需官漢德爾一起去威爾克斯吧。”
蘇爾達克走下臺階,回過頭望著馬爾科鎮長,說道:“那好,早上你將隨軍需官漢德爾一同啟程趕赴威爾克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