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兒接到溫旭的眼神,白皙的臉上又不禁升起一道霞光,白裡透紅,嬌羞無限,心裡卻是比剛才鎮定多了。
昨晚的事是陸航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而沈靈兒又是他自成年之後第一個無限拒絕他的女人,陸航此刻看到溫旭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與沈靈兒眉目傳情,不禁勃然大怒,指著溫旭和沈靈兒吼道:“你們給我上,廢掉這兩個男的,然後把女的給我捉回去。”
眾人見陸航身後的人攻了過來,急忙閃到兩邊,看熱鬧一般地看著溫旭三人被這些人團團圍住。
溫旭的臉上不禁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看著靠近的敵人,向郭興雲交代道:“保護靈兒,我來處理這些人。”
說時遲,那時快。溫旭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矯捷的身體已經撲向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沒有花哨的動作,直接一記勾拳,狠狠地砸到了對方的小腹上,立馬解決掉了一個人。
接著,溫旭環視四方,猶如君臨天下的皇帝,身上的王霸之氣頓時鎮住了這群欺軟怕硬的走狗,然後趁著他們失神的時候,連續向人群打去。由於他們站得很密集,溫旭根本就不需要花時間尋找對手,逮著一個就是一個,片刻的功夫已經有五六個人倒下去了,這看起來比鐮刀割麥子還要輕鬆。
對方見溫旭居然這麼生猛,完全不像一個學生,倒像是從戰爭中回來的殺人機器,心裡不禁有所忌憚,不敢一個人一個人地貿然出擊,他們三個人結成一個小團體,並將身上的武器抽了起來,慢慢地向溫旭靠近。
三個人一組果然比當個厲害了很多,溫旭一開始並不佔優勢,只有四處躲著對方的進攻,直到看準一個機會,使出一記空手奪白刃的絕技,把對方手裡的刀奪了過來,這才逐漸佔到上風。
長刀在手,勝利我有。溫旭揮舞著手裡的大刀,猶如一個傑出的指揮家揮舞著他的指揮棒一樣,把手裡的刀用活了,哪裡有空當,刀鋒就落在哪裡,隨後就是一陣慘叫,一片血霧,一個人倒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幾乎是一刀一個。
很快,陸航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帶來的人站著的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被溫旭砍倒在了地上,陸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三十二個手下已經沒用了,現在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對付溫旭了。
陸航哪裡是溫旭的對手,還沒有等溫旭動手,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白色的西裝褲子上竟然溼了一大片,接著便是一陣騷臭傳來。
溫旭本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陸航,此時也沒有了興趣,用刀指著陸航道:“如果你不想和你手下一個下場,那就跪在那兒給老子乖乖地唱《征服》!”
陸航看了看溫旭,見溫旭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殺氣,刀鋒已經擦著自己額頭上了,只好無奈地跪了下來,然後用比鴨子還難聽的聲音唱道:“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裡傷痕無數,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
陸航的聲音比他的外表還要令人難受,溫旭實在聽不下去了,微微地皺了皺眉,朝陸航喊道:“不用唱這些句子,你直接給老子唱高*潮的那一節。”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陸航膽怯地看了一眼溫旭,無奈地唱道。
“很好,你就一直這麼唱,給老子反覆地唱。等老子的石頭開了出來,再來和你算賬。”溫旭對陸航點了點頭,大聲呵斥道。
堂堂的玉幫少爺,居然被人用刀指著,跪在街上唱《征服》,這對於玉城的人來說,無疑比拉登借屍還魂、卡扎菲死而復生更讓他們覺得無可思議。短暫的愣神之後,隨著一個人的笑聲,在場的人紛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的笑意帶著三分暢快、三分譏諷和一分鄙視,沒想到平時裡作威作福的玉幫少爺居然也有這個時候。
正當他們無比歡樂地嘲笑陸航時,遠處的解石師傅卻發出一聲驚歎:“天啦!天下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料子!”
……
陸琪剛剛和一個臺灣富商簽訂了一份五年的玉器輸入合約,這可以每年為玉幫帶來兩千萬的收入,心情正美麗的時候,秘書卻帶來了一個極度不好的訊息。
“大小姐,少爺正跪在石頭鋪子外面的街上唱《征服》。”秘書小心翼翼地把這個訊息告訴給陸琪,希望大小姐的怒火不要遷怒在她的身上。
“這個蠢貨,爺爺居然還打算讓他來掌管玉幫!”陸琪的嘴角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氣,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抬頭對秘書說道,“你馬上叫上二十個幫內精英,跟我趕去石頭鋪子,本小姐倒要看看,誰這麼有能耐,竟然敢在玉幫的地盤上這麼囂張!”
……
“哈欠!”正在看著自己石料的溫旭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恨恨地說道:“要是讓我知道了誰在背後罵我,我一定讓她好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