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溫旭觀陸海深的氣質神態都非常儒雅,便知道他應該是那種喜歡裝儒雅的人,所以故意不說陸海深的權有多大,玉幫有好強大,只說陸海深的字很好看,專門投其所好。
陸海深深邃的目光在溫旭的臉上掃了兩下,見溫旭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不禁大笑道:“你何以斷定這幅字就是我的作品?”
“兩點。一,這些字的風格很符合知進退明得失六個字的風格,試想一個人若不是真的理解到了這六個字的真諦,又怎麼會寫得出來呢?所以,我斷定寫這六個字的人一定是想要表達這六個字的人,而不是找人代寫。二、這副字上面沒有任何落款,卻又與這麼多珍貴玉器放在一起,如果不是陸幫主所寫,我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敢把這幅字掛在這裡。”
“哈哈!”陸海深聽到溫旭的解釋,不禁拍掌大笑道,“雖然這些結論並不能證明一定是我所寫,但我很佩服你的口才。坐吧!不用拘束,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溫旭坐在沙發上,大膽地打量著陸海深。
陸海深這個人與威霸天完全不是一種人,溫旭覺得威霸天就像一隻霸氣十足的獅子,用力量和義氣招攬部下,身先士卒和同甘共苦應該是威霸天的兩大治幫原則。但陸海深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招攬部下用的是利益和拳術,賞罰分明和籠絡威逼或許才是陸海深的法寶。
陸海深看著溫旭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朝溫旭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嗎?”
溫旭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對陸海深說道:“我在想陸琪為什麼會這麼聰明,原來是有一個陸幫主的父親啊!有一個聰明的父親,想不聰明都難。”
“聰明?我想你在心裡用的是‘狡猾’這個詞吧?”陸海深問道。
“哎,我剛說陸幫主聰明,沒想到一下子就看出了的心思,還真是讓我說對了。”溫旭說完,和陸海深同時笑了起來。
“其實,我現在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為什麼我女兒和你相處得這麼好了。你確實是一個有趣的人。”陸海深眯著眼睛對溫旭說道,“我聽琪琪說,她上次在江州遇險的時候,是你出手救了她。”
“舉手之勞。”溫旭這麼說,也算是預設了。
“對你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但對琪琪和我們陸家來說,卻是湧泉之恩。不管怎麼說,恩就是恩,我一定要感謝你,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要求合理,我都會用我的能力滿足你的要求。”陸海深一字一句地對溫旭說道。
此話一出,溫旭的心裡既吃驚也意外。玉幫是玉城的地頭蛇,陸海深在玉城就是一個土皇帝,他能讓溫旭提一個要求,這無疑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不過,溫旭還是搖頭拒絕道:“我救陸琪是我樂意做的,你不用謝我。”
聽到溫旭的回答,陸海深的眼裡頓時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拒絕得如此乾脆,想都沒想都把自己給的好處拒絕了。要知道,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都希望擁有的。
陸海深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少年,這個少年的長相併不突出,平凡得很難讓人看了一眼就能記住,但他表現出來的淡定卻超乎同齡人。要是換了其他人,別說對面坐的是黑幫大佬,就算是一般的長輩,恐怕也會顯出一絲不安和侷促。
陸海深想了一下,開口對溫旭說道:“你先別忙拒絕。這樣吧,我剛才說的話三年之內有效,只要在三年之內,你有什麼合理的要求,我可以幫你辦到的,就會幫你去辦。”
溫旭不是傻子,剛才推脫只是不想陸海深以為自己救陸琪是另有所圖,但既然陸海深都這麼說了,那溫旭也不再推脫了,點頭謝道:“那就多謝陸幫主了。”
“說完了陸琪的事,我還想跟你談一談五彩神石的事。”陸海深說到這裡,氣質頓時一變,身上的味道不禁多了一絲商人的銅臭味。
溫旭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倒不是驚訝今天上午的事陸海深就知道了,而是驚訝陸海深怎麼也對這塊神石感興趣。
“陸幫主,這塊神石我並不打算賣……”溫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海深打斷了。
陸海深看了一眼溫旭,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溫先生不會賣,而且我的現金也不是很充裕。”
“那你打算……”溫旭看著陸海深疑惑地問道,心裡卻嗤之以鼻道:“既然你不買,那還談個屁啊!難道你以為我和你女兒關係好,就會把寶貝送給你嗎?”
陸海深狡猾地笑了笑,對溫旭說道:“我打算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