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
在劊子手的刀揮下去之前,一個人站了出來。
這個人是郭鑫。
“都是老夫教子無方,要殺就先殺了我吧!”郭鑫流著淚道。
郭鑫此時的表情真實地演繹出了什麼叫做老淚縱橫,他今年都五十了。
半截入土的人,若還要承受喪子之痛,他自己的身體也會受不了。
但徐文山卻沒有顯示出憐憫,道:“這僅僅是教子無方的問題嗎?”
郭鑫愣住了。
“你兒子處處想挑撥我村和風石村的關係,不是你默許的麼?你兒子和風石村人密談,你難道不知道麼?你兒子勾結風石村,想發村難財,置全村人利益於不顧,這僅僅是教子無方的問題嗎?”
“你們一家,都是鹿鶴溝的大毒瘤。”徐文山論斷道。
徐文山這一番話,雖然對郭家犯的事只是點到即止,然而卻觸動了村民的其他神經。曾經仗勢欺人的是他們,仗著家族人多霸佔全村最好的資源的也是他們,雖然徐家曾經也犯過不少相同的事,但在這一刻,民怨自動忽略了徐家,將矛頭對準郭家集中爆發了。
“郭家少爺確實不是東西,他拿下人當活靶子射;但他家的老爺更不是東西,若不是他縱容,又怎會如此?”
“他家向來霸道,跟人打交道從來不吃虧,吃虧了全家都會來找你算賬,前些時不還是他們去堵糧油鋪的門的嗎?”
“郭家確實是村裡的大毒瘤!”
積毀銷骨,眾口鑠金,郭鑫萬萬想不到,這些平時善良可欺的村民,此時都變成了往郭家身上丟石頭的人。
“你想怎樣?”郭鑫鐵青著臉問。
徐文山朝護衛隊揮了揮手,幾十個人一起動手,把郭家的人同時控制了起來。
“出征前日,殺本村人不詳,暫時將郭家男丁統統關起來,待打完了風石村,再行發落!”
鹿鶴溝的村民都拍手歡呼,大快人心。
三刀下去,風石村奸細的人頭紛紛落地,鮮血飛濺到那面寫著“鹿鶴”兩字的大旗上。
這面旗寒酸得很,找遍整個鹿鶴,都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能用來做軍旗的布,徐文山便用做燃燒瓶引線的紗布,以及做軍衣的剩餘布料,東拼西湊縫了一面旗。
這面旗獲得了徐文山手下眾妖怪以及士兵們的一致差評,但鹿鶴村民卻對這面旗頗有好感。因為他們畢生都忘不了,出征前的這幾天他們是多麼辛苦地趕製軍需物資。而這面旗正是他們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