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條溪水是不夠的。鹿鶴溝由於水資源的制約,耕地面積受限,導致現在民不聊生,自家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若是能解決鹿鶴溝的水資源問題,這裡會成為山中的聚寶盆。
要治理水利。這是徐文山的結論。
然而水利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自己只是地主家的公子,沒有大義的名分,更抽不出人丁進行水利治理工作。
目前農民都在自家忙自家事,若沒有點權威和利誘,他們是不會聽你使喚的。
何況,抽一個農民來做工,就少一個農民耕地。鹿鶴溝這低下的勞動力、自家那沒多少的存糧,能供得起幾個農民脫產做工呢?
這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徐文山滅了燈,端著燭臺回房睡覺。
徐文山白日裡都是呆在書房思考、學習,從書房出來後,還要經過一段泥巴路,才能到臥室。
他手持蠟燭,把他的影子凌亂地拓在籬笆上,徐文山抬頭看了看天空,明月高懸,看來明天是個晴天。
徐文山推門進入自己的臥室,把蠟燭放在桌上,正欲寬衣解帶,眼睛餘光一掃,忽然覺得床上影影綽綽的。
徐文山的身體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他很確定,那裡有個人。
或者說,在那裡的不是人。
“你回來了。”坐在床上的人開口說話了,聽聲音是個女人。
而且聲音很熟悉。
徐文山忽然間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同樣的事情,在兩年前發生過一次。
“是你……”徐文山道,“你不是十年內都不會……”
床上的,正是2年前被道士親手鎮壓的廟娘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