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說笑著,房門被開啟,張一騰和楊琴走了進來。
“喲,我家大懶蟲出息了,這麼早就醒了。”張一騰見張昀竟然起床了,不禁“誇獎”道。
張昀總覺得這語氣這句式剛才自己好像說過。
“正好,我剛弄回來的漿糊,你趁熱把春聯貼了。”楊琴將手裡的小鐵盆放在桌子上,裡面是粘稠狀的,白色的漿糊。
所謂漿糊,其實就是用麵粉加水熬製出來的粘稠糊糊。這玩意兒有粘性,好製作,用它粘春聯,明年撕的時候非常好撕,不會留下膠水印。
不過這玩意兒其實是被時代拋棄的老東西。以前過年的時候,因為沒有膠水,所以只能用漿糊。現在早就有類似的無痕膠水了,楊琴之所以還願意用漿糊這東西,純粹就是習慣了而已。
“我自己貼啊?”聽到楊琴的話,張昀難以置信,“我爸不跟我一起貼?”
“我倆一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讓你貼你就貼,哪兒那麼多廢話?”楊琴非常不講理地說道。
“而且,那不是還有倆姑娘呢嗎?”楊琴一指林欣瑤和徐可兒,“瑤瑤你幫張昀貼,可兒你就負責刷漿糊。仨人一起幹,很快就能貼完了。”
“這不好吧……”張昀猶豫著。
“沒問題,阿姨您就放心吧!”林欣瑤卻一口答應下來。
“行,那你們抓緊幹,我們就先走了。十一點來鍾吧,我回來做飯。”楊琴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跟張一騰出去了。
“得,這倆人算是當甩手掌櫃了。”張昀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看向林欣瑤和徐可兒,“那,咱們就開工吧?”
……
“老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有這個必要嗎?”
樓下,張一騰坐在車裡,問楊琴。
“什麼有必要沒必要的。人家小年輕在一起待著,咱們湊什麼熱鬧?”楊琴說道。
這倆人說是有事兒,其實啥事兒沒有。藉口出來,純粹是想給張昀和林欣瑤創造私人空間。
可是他倆也不想想,那還有個徐可兒呢。
“那不還有個可兒嗎?”張一騰覺得楊琴不靠譜。
“可兒那孩子實在,當電燈泡都沒度數,她不算。”楊琴只認識徐可兒一天,就把徐可兒的屬性摸得透透的了。
“行,你咋說咋是。”老婆都這麼說了,張一騰還能說啥,他轉而問道,“咱倆現在去哪兒?老在車裡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楊琴道:“你把我送麻將館去,我打兩圈回來。”
張一騰疑惑道:“那我去哪兒?”
楊琴理所當然地道:“我管你去哪兒。”
張一騰:“……”
……
“來,現在分派任務!”
樓上,張昀將一大堆紅色的春聯掛貼扔到桌子上,對林欣瑤和徐可兒說道。
“咱們仨先把沒裁開的春聯裁開,然後瑤瑤幫我貼春聯,打下手。可兒你就負責把漿糊刷在春聯背面。對了,別偷吃漿糊啊。”
“這東西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