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又是週五,電影院人滿為患,票也早就一售而空,不過這難不倒江忱,他出去轉了一趟,回來時手裡就多了兩張票,讓阮輕輕很是驚奇。
“哪來的票?”
“找票販子買的。”
阮輕輕一個不諳世事的學生自然是不清楚這種灰色地帶的賺錢手段,江忱便找了個清靜的地方,邊等電影開場,邊跟她講倒騰二手電影票的貓膩,阮輕輕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電影開場,江忱選的是一部歐美愛情片,國外的電影比國內大膽奔放,有不少露骨撩人的鏡頭。
每每播放到親熱戲時,電影院裡的氣氛就會變得曖昧又尷尬,藉著螢幕折射出來的不太明亮的光線,能看到不少情侶抱在一起。
阮輕輕感覺臉都快要燒起來了,倒是坐她旁邊的江忱非常淡定,一直在認真專注的看電影,並沒有要藉機跟她做點啥的意思,倒讓她自在放鬆不少。
從電影院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不過電影院門口卻依舊很熱鬧,有不少賣小吃的攤販。
雖然阮輕輕不餓,江忱還是給她買了糖炒板栗和糖葫蘆,然後才打車送她回家。
到了家門口,阮輕輕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轉頭對江忱說:“我進去啦,你快回去吧。”
江忱倚靠在門框邊,黑眸裡盛滿笑意,“姐姐,不請我進去坐會嗎?”
阮輕輕看了眼手錶,“十一點半了,一會你打不到車怎麼辦?”
“那姐姐收留我?”
阮輕輕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瞅著他沒作聲。
“可以嗎?姐姐。”
阮輕輕臉熱的抿了抿唇角,“那不然你睡客房?”
“好。”
回到家,放下包包換上拖鞋,阮輕輕便領著江忱去客房鋪床。
這套房子總共有四個房間,阮輕輕用了兩個,一個主臥室一個書房,剩下的兩個次臥因為沒人住便一直空著,床也沒鋪,只用布單罩著,不過棉被和床單被套是有的,就放在櫃子裡,只要鋪上就可以住人。
阮輕輕彎腰準備將床上的布罩掀開,卻被江忱拉住了。
“姐姐,我逗你的。”
江忱望著她的黑眸泛著笑意,“我下午跟春喜把樓上的房子簡單收拾了下,以後太晚了我就在樓上住。”
聽他這麼說,阮輕輕頓時好奇的想要去樓上看看。
江忱當即便帶她去了樓上。
兩套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的,但內部裝修佈局卻大不一樣。
江忱和張春喜的這套還是清水房,只簡單做了水電,牆上連白灰都沒刷。
除了江忱和張春喜各自的臥室外,客廳和其他剩餘的兩個房間都堆滿了組裝電視機的零配件。
臥室佈置得很簡陋,除了床和一張書桌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甚至連窗簾都沒有掛,床上的被子也很薄,看著就不保暖。
“這怎麼睡呀,要不你還是睡我家吧,反正客房一直空著。”
聽她這麼說,江忱便笑,“姐姐,你不怕引狼入室嗎?”
阮輕輕粉臉一紅,反駁道:“誰是狼還說不準呢!”
“所以,姐姐是想把我騙回家吃掉嗎?”
阮輕輕別過紅透的臉,試圖揭過這個話題,卻沒注意身後就是床尾,一不小心就跌坐到床上。
不等她站起身,江忱卻傾身壓了過來,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輕釦住她後腦勺,低頭吻她。
跟之前的貼貼相比,今天的江忱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