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忱笑得肩膀顫動,張春喜繃不住臉面罵了句,“笑捶子笑!”
“嗯,你說得對,張錘子。”
張春喜:“……”
MMP。
兩人都喝了不少,這個年代也沒有代駕,晚上計程車也難打,索性慢慢走著回去。
一路上,張春喜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耗子,你咋曉得她是出來混的?”
江忱一手夾著煙,一手揣在兜裡,聞言答道:“哪個正經女的喝了半打啤酒還能面不改色的?”
張春喜恍然。
他接觸過的幾個女生當中,周青算是酒量比較好的,一瓶啤酒下去臉也紅了,阮輕輕更是兩杯就倒。
酒量好的,可不是天天泡夜場練出來的嘛。
他真是個豬腦子。
看他實在鬱悶,江忱難得的好言安慰起來,“胖子,找女朋友,寧缺勿濫。”
張春喜瞅他,“乾脆你幫我找一個算了,反正你眼光好。”
江忱想了想,居然真的答應了。
如同張春喜瞭解他一樣,他同樣瞭解張春喜這個兄弟。
表面看著嬉皮笑臉油頭滑腦的,實則心思特別單純,也沒什麼防人之心。
不知是有了江忱的應承,還是被酒吧那個“清純妹兒”給打擊到了,除夕後,張春喜反倒是不熱衷於找女朋友這事了,每天睡到自然醒,吃飽飯就去小區裡的家庭麻將館打打小麻將,晚上叫上朋友火鍋串串啤酒麻辣燙,日子過得很是悠閒自在。
江忱大年初一就跟著阮大海走人戶,帶林容華回鄉祭拜,一直忙到初七才空下來。
這兩年他發了跡,江家和林家兩邊的親戚也都有了想要重新來往的意思,但都被江忱拒絕了。
唯獨回鄉祭拜這件事,是林容華的心病,當初孃家父母先後去世時,林容華皆因癱瘓沒能參加喪禮。
這次回老家,林容華在兩老口的墳前痛痛快快哭了一場,也算是了卻了多年遺憾。
過完初八,年味逐漸散去,整座城市的生活生產有序恢復,市民都回歸到了工作崗位當中。
不過蓉城本就是一座休閒之都,一年四季從早到晚茶樓麻將館都是人滿為患,張春喜依舊玩得樂呵。
不過江忱沒讓張春喜閒太久。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江忱在臨街的位置租了一間兩層的商鋪,一樓賣傳呼機,二樓做維修。
一個月後,江忱註冊了華興通訊有限公司。
公司的主營業務是電子通訊產品的經營銷售與售後。
依託於之前幾次的創業經驗,以及做電視機時的客戶資源,這一次轉行可以說是相當順利。
等經營上了軌道後,江忱將公司全權交給了張春喜去打理,他則忙著到處看房子。
江忱看中了一個高檔別墅區,直接買了兩套相鄰的別墅,並將其中一幢寫在了阮輕輕的名下,當作兩人新婚後的婚房,另一套則給兩家的家人居住。
張春喜知道後,二話不說也在江忱買的別墅旁買了一幢。
買了別墅,請設計師做設計,找裝修隊施工。
江忱精力主要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放在工作,一部分盯別墅的裝修,剩下一部分則用在了學習上。
日子在忙碌和充實中無聲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