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煦滿臉驚容地看著走進來，坐在身邊的少年，那隻捂著嘴巴的手頹然地垂下，嘴裡全都是暗紅的鮮血，顯得牙齒格外的潔白。
“龍北之？”
從大龍覆滅，到龍北之化身復仇刺客，再到龍北之歸隱崑崙，這麼多年間，兩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我怕以後見不到你了，特意抽了點時間來見見你。”
說著他笑著打趣道：
“這麼一看，你牙挺白的。”
鳳煦看了看站在龍北之身後的鳳冬升，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大哥如果要造反，居然真的和龍北之一起謀和。
龍北之沒有管鳳煦的眼神，而是看向了劉屠人，笑著說道：
“好久不見啊，在這裡能看到你還真是親切，別忘了替我向那個不成器的小傢伙問好。”
劉屠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是來殺我的？”
龍北之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看傻子一樣看著鳳煦說道：
“我是想殺你，但你身後那位可不容許我這麼做，畢竟現在的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龍北之將視線放在了對面的舞臺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癲狂，眼睛中翻起了赤紅之色。
“我來這裡就是想看看你們鳳家是如何分崩離析，是如何手足相殘，看看你這個大鳳的雄主，是如何絕望的離去的。”
龍北之將頭轉過來，看著慘白的鳳煦，繼續說道：
“畢竟你可是欠了我龍家太多的債了！”
鳳煦看著龍北之，對著劉屠人吼道：
“給我殺了他！我不能……我不能讓他看著我死！”
被自己的仇人如看笑話一樣看著死去，對他而言，這是天底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也是他最無法接受的死法。
可是面對他的命令，劉屠人依舊是穩如泰山，無動於衷。
“殺了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地大哥為何會變成這樣嗎？”
鳳煦呆了呆，看了看鳳冬升，無力地嘆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其實啊，你的親大哥，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造反，但是他對你這些年的舉動還是有些不滿的。只可惜，他在幾天前已經先你一步，下去了。”
鳳煦猛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鳳冬升的眼睛，他想從這雙眼睛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劉屠人也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鳳冬升，以他的眼力到現在都沒有看出對方的不對之處。
聽到這裡，咳嗦聲再也壓抑不住，劇烈地傳了出來。鳳煦的身體就如同四面漏風的風箱一樣。
劉屠人伸出手放在了他的後背上，用自身的靈力為他舒緩心血，他知道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暫時壓制，眼前之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那一刻。
“我的哥哥已經死了？”
龍北之笑了笑說道：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個訊息，但是我很開心。”
金烏集瘋狂地在春風街內遊蕩，他身後的金吾衛們更是急的團團轉。
他已經感受到空氣中那股子不對的氣氛，他也看到人群中表現出來的異常。
可是春風街內的每一家青樓，他已經搜查過了，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就在他如無頭的蒼蠅亂竄的時候，金海晟攔住了他。
“那個紅媚兒有問題！”
金烏集也終於看到了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她的歌聲早已經停止，但是依舊有婉轉的聲音從各個地方響起，她的舞蹈中帶著讓他迷亂的感覺。
“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