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眾人回到部落之後,迎接他們的是英雄一般的歡呼聲,婦女們還有留守在部落中的戰士們全都高舉著雙手,大聲呼喚著雷風的名字。已經很久很久,雷部沒有過這麼豐厚的收穫了。
雷風面對如此熱烈的歡呼聲,一時間有些激動,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感覺這歡呼聲就是屬於他的。這是一種讓人痴迷,讓人無法拒絕的虛榮感。
但是緊接著他想到了這很可能是龍北之的手筆,激動的心情接著就又熄滅了下去,他沒有再接受歡呼,而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內。
迴歸的戰士們紛紛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族人,特別是說道滿盆地都是土螻的屍體的時候,族人們都已經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想要趕緊去盆地將這些食物抬回來。
雷雪聽完之後,拽著一名戰士,小聲問道:
“這些土螻不是你們殺的?”
那戰士誇張地一攤手,說道:
“怎麼可能,這麼多土螻足夠把我們這些人殺個底兒朝天了,還想著反殺,做夢倒是有可能。”
“不是你們,那會是誰?”
雷雪故意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雖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龍北之已經死去的這個訊息。
那名戰士對雷雪心中也是有好感的,看了看四周,小聲在她耳邊說道:
“我告訴你,你別跟別人說,頭兒不讓我們說出去。”
在確定雷雪點頭之後,他這才殷勤地說道:
“我們都懷疑是龍北之乾的,你想想,這段時日除了他不在部落,我們外出都是成群結隊的,還有咱們部落除了族長,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實力。”
說著他眼神掃過四周,看到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之後,這才繼續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頭兒根本就沒有和龍北之競爭的資本,兩人相差太大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笑著說道:
“估計過兩天這個‘頭兒’就要換人了!”
雷雪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歡喜,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看著茫茫大山,在想著龍北之何時會歸來。
和雷雪一樣高興的自然是雷雨,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差一點高興地哭出聲來,不住地在部落大門口來回踱步,眼神放在遠處的大山之上。
就在日落西山的時候,雷雨和雷雪兩個人並肩站在門口,看見了從遠處慢慢放大的身影。那個身影就像往常一樣,單薄,孤單,肩膀上扛著兩隻土螻。
雷雨早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連忙奔跑過去,先是給了龍北之一個大大的擁抱,再接著就是不住地哭泣。
龍北之安慰道:
“哭啥子哭,我不是好好的嗎?”
雷雨擦乾了眼淚,接過了他手上的土螻屍體。雷雪之前也打算一起跑過去,只是跟著雷雨跑了幾步之後就停了下來,滿臉羞紅地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龍北之的歸來。
“龍大哥……”
雷雪只說出這三個字,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龍北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自己很好。
龍北之迴歸的訊息,在整個部落中擴散而去,家家戶戶,所有人都圍在了部落的小廣場上,將他圍在正中間。不斷高聲呼喊著龍北之的名字,比之前雷風要響亮得多。
雷風坐在屋子裡,沒有出去。這歡呼聲在他耳朵裡是無比的諷刺和嘲笑,他知道自己確實是輸了。
當天夜裡,部落因為有著土螻的豐收,每個人都分到了不少的肉,戰歌與戰舞再次響起,熱鬧的氛圍讓龍北之頗為懷念。
雷雪按照慣例,將兩顆土螻的心臟交道龍北之的手上,龍北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已經用不上了,這兩顆一顆給你,一顆給雷雨,你們兩個比我更需要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