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馬匪估計也是發現了兩人的存在,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行動。人人都點燃了火把,呼嘯而來。
劉白松用手指數了數火把的數量,不多不少二十人。
“他們是?”
龍北之好笑地說道:
“你這傢伙可真是......讓人頭疼!他們就是壞人,衝著咱們車隊來的。”
“馬匪?”
從小就在鏢局內長大的劉白松,從叔叔們的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馬匪和山匪強盜。也是他們這一行最大的敵人,實打實的死對頭。
後知後覺的劉白松有些膽怯的說道:
“他們二十人,咱們就兩個人,能打過嗎?”
龍北之伸出手指笑道:
“不是兩個人,是你一個人哦!”
“啊?你不出手?”
龍北之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把刀還你,我回去行嗎?”
龍北之笑道:
“剛才你不還信誓旦旦地說能打十個嗎?”
“我是說能打十個,但明顯人家有二十人。”
劉白松握刀的手又些顫抖,手心中流淌出不少的汗水。
“放心,我答應過你叔叔,既然把你領出來,就把你安安穩穩地送回去。”
說完他手裡的鬥春秋滴溜溜直轉,還不等劉白松看清楚是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收進了罐子中。與此同時,星辰被他放了出來。
“白松,光知道練刀是沒用的,你要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練刀到底是為了什麼。”
馬匪終於停了下來,為首一人穿著西北之地最普遍的‘胡服’,這種衣服短衣長褲,便於馬上騎射,造價低廉,對於常年和馬匹打交道的馬匪來說,這種服飾再舒服不過。
馬匪首領打量著這個攔路的小傢伙,剛才的黑暗中倒是沒看清另一個少年跑到哪去了,估計是去找大人了。
“小娃娃,要是不想死地話就把路讓開!”
龍北之沒有理會他,轉著頭問著星辰:
“他們的實力如何?”
星辰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眼神中滿是不屑一顧。
“為首的那個,四品,其餘的都是兩品,差勁得很。”
龍北之笑了笑,他們的實力用來給劉白松練刀再適合不過了。
倒是馬匪們看到少年對他們的不屑一顧,頗有不耐,他們好歹也是這一片響噹噹的勢力。
“你知道你今晚要去劫營的商隊,實力最高的有幾品嗎?”
那馬匪首領這幾天自然是已經偵查已久,自信滿滿地說道:
“管他幾品,你們前些日子遭受到沙暴,還經歷過一場戰鬥,現在人困馬乏,只要我們兄弟闖進營地之內,強上幾匹布,就夠兄弟們快活一段時日了。你們沒有快馬,又對周圍地形不熟悉,到時候別管是幾品的實力,在這茫茫戈壁之中還能找到我們兄弟?”
龍北之倒是頗為贊同,點了點頭。對於馬匪而言,最大的優勢就是身下的快馬,從小就長在戈壁之中,吃著風沙長大,自然最熟悉周圍的環境。搶了東西,一鬨而散,就算是死上幾個兄弟,也都無所謂。做這行當的成天把腦袋別在褲腰上,兄弟死上多少無所謂,只要自己活著還有錢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