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有用啊，”蘇杭道：“相比起來，如果是談理想談人生之類，我才覺得最浮誇，還有些耍流氓的嫌疑，談錢，最實在。”
鄭戍明還是忍不住搖頭：“蘇杭，不能這樣，你啊，要注意一下印象，還有自己的形象。”
鄭戍明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蘇杭更來了興致:“那就這樣，鄭伯伯，以我的名義發，您要知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形象太好，必須要時刻提醒一下大家，蘇杭這小子，不是好人。”
時時刻刻的，把自己的人設拉低一些，蘇杭很清楚，好處會有多大。
畢竟一個壞人稍微做點好事，立刻就能‘立地成佛’，受到廣泛讚揚。但，如果你是一個好人，並且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好人，那麼，偶爾有一天，你稍微做錯一點什麼，嘖，別懷疑，天肯定就塌了。
原來某某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嘖。
鄭戍明聽到少年這番話，一時有些無語。
頓了片刻，才追問：“怎麼個說法？”
蘇杭說道：“就是人設不能立太高，低一些，讓大家對你沒有期待，那麼，稍微做一點好事，就會有一群人誇。”
鄭戍明：“……”
忽然想起了之前，少年提起他拿走的幾枚印章，說有一天如果他又一次‘身敗名裂’了，別扔，送回來。
這小子，時刻等待著自己下一次的身敗名裂啊。
於是又想到了去年的那場風波。
鄭戍明斟酌了下，說道：“蘇杭，你……我知道去年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但，嗯，你還是要樂觀一些，看人看事，不能太消極。”
蘇杭夾菜的動作稍微停了停，看向餐桌對面：“鄭伯伯，我只能說，有您這麼時時刻刻盯著，我成不了一個太壞的人，僅此而已。”
鄭戍明搖頭：“還是要努力做個好人。”
“我試過的，”蘇杭道：“去年……以前，我非常努力地想要把很多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儘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但，結果是……”
說到這裡，蘇杭不再繼續，聳了聳肩。
結果是，現在，或許還因為兩世為人的心境緣故，蘇杭對太多事情都表現的非常消極，哪怕眼前的網際網路相關，即使明白這些事情能給自己帶來天量的財富，但從骨子裡，蘇杭的興致其實依舊沒那麼高。
想著這些，蘇杭主動轉移了話題，繼續回到剛剛的正事上：“鄭伯伯，只是一張英雄帖，當然不夠，我們還是要主動去尋找人才的，這方面，嗯，渠道也很多，先一個是國外，我抽空會給暖玉姐……就是陶暖玉，給她打個電話，開始在北美招人，並且尋找願意回中國創業的相關人才，其次是現有相關產業裡的熟練人才，我們要做的東西，國內基礎雖然薄弱，但終究都有，人才也就不缺。最後，是各大高校，呵，我有個想法，就是掐尖，咱們直接高薪把各個高校成績最優秀的那一批學生挖過來。”
鄭戍明本來最苦惱的就是該如何招聘人才，聽少年這麼一番話，簡直有些豁然開朗，看向某人：“你這……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多聽多看就是了，”蘇杭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鄭伯伯，當然了，這些事情，主要還是你來負責，我只是動動嘴皮子。”
鄭戍明下意識就又想教訓一下，別整天想著當甩手掌櫃啊。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知道自己勸不動。
更何況，讓一個小少年向自己這些成年人一樣，整天操勞，也有些不合適。
蘇杭卻已經繼續：“對了，不只是計算機方面的人才，還有英語，既然咱們要暗度陳倉，表面上做第一個中文網路門戶，但實際上是搞英文網站，那麼，英文翻譯就特別重要，嗯，這方面，關鍵還在於內容。”
說著這些，倒是想到了自家英語老師。
姚嵐現在每次給三班上課，都表現的很不自在，雖然很喜歡看英語老師那種不自在的模樣，偶爾還會讓她更不自在一下，但，還是要有些節操的。
或許可以給英語老師找一些其他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