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還是討價還價,你來我往了十多分鐘,鄭戍明終於和眼前少年達成初步一致。
主要有兩條。
第一個,某人手中的股票,半年內不得賣出。
第二個,明天,發一份宣告,以某個少年作家的名義,提醒公眾投資股市的風險,為短短一週就開始過熱的市場降溫。
對於這份協議,鄭戍明的感覺,某個少年……實在是油鹽不進。
完全不像一個16歲的少年。
鄭戍明與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接觸過不少,以往的感覺,自己苦口婆心一下,將心比心一下,再來一些長輩的關懷,基本就能拿下。
某個傢伙,簡直是……捂不熱。
至於蘇杭這邊。
民不與官鬥,何況本來就沒想鬥,妥協肯定是要妥協的。
不過,也總不能鄭戍明一開口就立刻答應,態度還是要有,除非鄭戍明撕破臉,那就……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鄭戍明倒是沒撕破臉,最初的‘開價’是希望蘇杭一年後才能減持,蘇杭還到三個月,兩人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確定六個月期限,也算雙方各退一步的折中。
談完這件事,鄭戍明還要繼續,房門被敲響。
夏蘭推開放門房,瞄了眼表情明顯不悅的鄭戍明,還是說道:“蘇杭,那個鍾鬱來了,說是替他爸爸邀請你。”
鍾鬱?
鄭戍明疑惑,似乎在哪聽過?
蘇杭卻是明白為何夏蘭敢這時候敲門,點了下頭,轉向鄭戍明,只給了一個名字:“鍾鴻遷。”
鄭戍明反應過來。
上次……去找葛蕾蕾那回,一行人出門時遇到了一個穿牛仔裝的小姑娘。
如果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鄭戍明肯定不放人,聽到是鍾鴻遷,即使自己是京城來的,他也只能避讓,不過,還是問夏蘭道:“現在就要去嗎?”
夏蘭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只能朝外面示意:“她們……正在等著。”
鄭戍明無奈起身:“既然這樣,你小子先過去吧,我也去招待所安頓一下。”
蘇杭剛跟著站起來,聞言道:“鄭伯伯,伱……這麼忙……”
鄭戍明沒好氣:“不忙,這幾天不打算走了!”
想趕人,沒門兒!
兩人走出這邊的小客廳,蘇杭立刻就看到了大廳裡的鐘鬱和葛蕾蕾,還有些意外的是……某個以往見面都是習慣性牛仔裝的姑娘,今天穿了一件綠色的羽絨服。
鍾鬱等男孩走近,瞄了眼周圍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蘇杭,我爸爸希望和你聊聊。”
四下人多,蘇杭沒有習慣性開玩笑,只是答應一句,想想之前,對夏蘭道:“夏姐,你和《青年日報》那邊聯絡一下,稍後要發一個宣告。”
關於為市場降溫的。
夏蘭點頭。
其他人都是好奇,一時間卻也沒有多問。
大家都知道某個姑娘的父親是誰,自然沒有人拖延,這座宅子的主人,張富城,還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很想多與某個少女說幾句話,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太過搭腔。
走出張家的自建別墅,已經有一輛黑色帕薩特等在外面。
與眾人道別幾句,蘇杭走向帕薩特,一時間沒有多想,鑽進後車座,才反應過來,另外是兩個姑娘。
正要退出去副駕駛,葛蕾蕾已經跟著坐進來。
鍾鬱走在最後,瞄了眼後座上的兩人,即使還能擠下,卻還走向前面的副駕駛。
待到帕薩特駛出這邊宅院,見兩個姑娘不說話模樣,蘇杭只能主動挑開話題,對前排副駕駛上的姑娘道:“先通通氣啊,鍾鬱,你爸爸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