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市政廳。
市政廳位於市中心的梅拉倫湖畔,由8800萬塊紅磚砌成的外牆,在高低錯落、虛實相諧中依舊保持著北歐古典建築的詩情畫意。
這裡是斯德哥爾摩的象徵,也是市政委員會的辦公場所。
本來今晚這裡將會舉辦一場重要的高層會議,但是現在突然取消了,還是首相直接下達的最高命令。
理由嘛…,據說是國王和王后要在他們的宮殿裡宴請群臣。
但是高層的官員都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這一帶隨即就進行了十分嚴格的交通管制,可以說沒有人能夠知道里面究竟會發生什麼。
西根老早就在市政廳附近買下整片的庭院,裡面住著他的“乖寶寶們”。
現在就有十幾只龍侍環繞著他,西根撫摸著它們粗糙的頭頂,像是在愛撫一隻只小貓咪。
而且西根的化工廠裡還有數以十萬計的龍卵以及上千頭沉睡中的龍侍,其中一個遙控器在他自己手中,而另一個在他兒子羅蘭多那裡,後者此刻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謂是兩套方案,萬無一失。
只要他能夠一舉端掉了市政廳的那些高層們,就可以一聲令下。到時候,龍侍軍團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內接管這座城市。
“走了,我的乖寶寶們,你們將和我一起開創一個新時代!”西根充滿激情的說道,語氣中全是對於新時代的幻想與狂熱。
“嗷~”身旁的龍侍們低吟著,似乎是在回應著老人的話。
……
市政廳前的一處行為藝術雕像後面,楚子航和芬格爾二人正猥瑣的趴在後面。
為什麼要用“猥瑣”這個詞呢?因為這些雕像都沒穿衣服…,而且芬格爾還特意找了幾個雕像裡面唯一的一處女雕像。
“為什麼我們要躲在這種地方?”楚子航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一臉的嫌棄。
“哎~,師弟,你還是年輕呀~,這叫反其道而行,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猜到我們躲在這裡。”芬格爾嘴上義正言辭的說著,手卻不由自主的在雕像的屁股上拍了好幾下。
“先收起你那猥瑣的嘴臉再來和我說話。”楚子航面目表情的吐槽著,表示自己不想和這貨說話。
“你說學院究竟和那些人說了什麼?這附近還就真的被清理的一空了。”芬格爾嘴上繼續叨叨著。
楚子航保持沉默。
“你說你的猜測準不準呀~,我怎麼感覺他不回來了。”又過了一會兒,見還沒有動靜,芬格爾再次叨叨著。
楚子航還是保持沉默。
“要不…”芬格爾剛想說話,這次楚子航主動打斷了他的話。
“來人了,安靜!”楚子航低聲吼著,手頭握住的線頭越發的緊了起來,線的另一頭連著一顆鑲嵌在地磚間的鍊金炸彈。
剛開始施耐德教授派人送來這種上世紀的老式引線炸彈的時候,楚子航是極度抗拒的。畢竟卡塞爾學院可是有很多先進的武器的,哪個看起來都比這玩意兒靠譜。
而且遞到楚子航手裡的這顆炸彈卻是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樸實無華的磚頭。
但當施耐德在電話裡告知他,這塊磚頭是由裝備部特別為這次行動準備的時候,楚子航對這塊普普通通的磚頭充滿了期待。
眾所周知,裝備部的武器都是越平常威力越大。
四周很寂靜,楚子航此刻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市政廳前空曠的廣場上,西根佝僂著背,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出現在二人視野中,身後還跟著十數只巨大的龍侍。
楚子航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不是他們在這裡的話,這些皮糙肉厚的傢伙能夠輕易的突破市政廳前看似森嚴層層護衛。
不遠處的西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遲遲不肯上前。
隨即,一頭龍侍脫離了隊伍,搖搖晃晃的邁著步子,慢悠悠的朝著不遠處的市政廳走去,似乎是在試探著什麼。
半道上,那頭龍侍好像是又察覺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了楚子航二人躲藏的位置。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芬格爾不安的說著。
“把好像去掉…”楚子航回道,這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龍類的嗅覺甚至被狗還有靈敏。
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雖然西根此時站在傳統炸彈的爆炸範圍之外,但楚子航還是拉動了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