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闆顯然沒有想到,齊大人竟然會這樣。
所以他的臉上雖然已經疼痛無比,但卻還是強忍著睜開了眼,看向了齊大人,而後眉頭緊皺,卻疼的齜牙咧嘴:“嘶——這位就是汜水鎮的鎮太爺齊大人吧?雖從前不曾和大人有什麼往來,但也是知道大人的。大人在這汜水鎮,可是聞名遐邇,是百姓們的天神啊!”
難得看到這位葉老闆不發脾氣,反而是如此客氣講話的樣子,祝星河倒是覺得,他必定不是因為佩服齊大人而這麼說,大約也只是想收齊大人為己所用。
若是旁人聽了這誇讚之言,多少是要高興一番的。
可這位齊大人卻是不同,祝星河就瞧著,他微微皺眉,並不理會這個葉老闆,反而是看向了廳中眾人:“這裡發生了什麼?”
葉老闆被如此“無視”,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對那齊大人怒道:“大人看不到嗎?有人要加害於我!”
他的確渾身是傷,齊大人這才正視這位葉老闆:“怎麼搞的?”
葉老闆以為齊大人是要為自己做主了,便伸手直指祝星河和凌傾寒他們:“就是他們,將我弄成了這樣!”
其實這客棧的大廳,說小也並不小。
就目前齊大人眼中看來,葉老闆的人都聚在一起,手中拿著兵器對準了凌傾寒他們。
而凌傾寒他們也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圓桌範圍內,可不像是能害了這位葉老闆的樣子!
聽到葉老闆如此,雙溪都是冷哼一聲:“葉老闆,說話可是要講真憑實據的!這麼多人都在這看著呢,分明就是你們的人將凳子和桌子給打碎了,然後那碎屑傷著了葉老闆。怎地竟還能怪在我們的頭上?!我們的人,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這桌子旁邊,如何能加害於你?”
“就是!”
這聽眾早有人不忿葉老闆那霸道行徑,站出來為祝星河他們說話:“齊大人明鑑!我們一直都在這裡吃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那位葉老闆的手下,先砸碎了一個凳子,傷了葉老闆,葉老闆這才發了脾氣!”
“對對對,沒錯是這樣!”
另外一桌坐著的人,也站起來為祝星河他們作證:“葉老闆一下子坐在地上,又受了傷之後,這才生氣至極。他直接將自己的武器拍在了桌子上,大約是用的力氣太大了,就將那桌子給拍碎了,木屑飛濺之下,才傷了他自己。”
“你……你們這些刁民!竟然如此胡說!?”
葉老闆瞧著情勢不利於自己,也是忙怒吼道:“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他如此高調,叫一旁的二掌櫃的都上前,拉了拉葉老闆的衣袖:“大哥,別這麼生氣啊!”
“你滾開!”
葉老闆卻是一把甩開了二掌櫃的:“這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二掌櫃的再一次被大掌櫃的如此,也是臉色難看了起來。
齊大人倒是也沒有因此而就斷定了不是凌傾寒他們所為,反而是看向了這悅來客棧的掌櫃的:“張掌櫃,你說呢?他們二這兩邊,究竟是怎回事?”
張掌櫃的看上去,其實並不想得罪葉家,所以他有些猶豫和踟躕。
倒是從後頭已經換了衣服而來的小二,二話不說就“撲通”一下,跪在了齊大人的跟前兒:“大人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