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她還是上前,對凌傾寒輕聲道:“我想回府了。”
便是一直面對著平親王,凌傾寒也在一直都注意著祝星河。
他微微皺眉,伸手撫了撫祝星河的額頭,喃喃:“沒生病。”
祝星河輕聲一笑,將額頭從凌傾寒的手背挪開:“自然沒生病,只是有些累了。”
凌傾寒的眉頭卻是皺的越發厲害了幾分:“你這 一路總是不對,可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叫太醫嗎?”
此刻,卓安尋卻是走上前來。
顯然,他可能是剛剛能夠走路,所以他的走路姿勢有些奇怪。
但他還是笑著看向了祝星河和凌傾寒:“阿星從來都不是這麼嬌氣的人,不如留在這裡,幫著我們善後?”
他的走路姿勢雖然奇怪,但是整個人從眸色到模樣,都是自信又驕傲。這皇位於他而言,已經是勝券在握,此刻他再也耐不住心頭喜悅,到也是情理之中。
可看到他這般模樣,祝星河卻是搖了搖頭,而後撒嬌一般地拉了拉凌傾寒的手臂:“我是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若太醫院有事,也不必緊著我。等你們處理了這裡的事情之後,再叫太醫來府中便是。”
其實祝星河從不是嬌氣之人,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凌傾寒頭一次看到祝星河如此。
他便越發緊張了起來:“阿星,這裡的事情交給父皇和尋親王兄,我陪你回去!”
他說的堅定,倒是讓祝星河都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留在這裡。”
她看了一眼卓安尋,不知為何,心裡對卓安尋有些不安,還特意叮囑了一番凌傾寒,又不好說的太明顯,只能道:“父皇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心裡不安。你在這裡陪著父皇,我一人回府就是了。”
聽著祝星河這般,皇上都是上前一步,看著凌傾寒點了點頭:“既是阿星都這麼說了,你就留在宮中吧。宮中還有虛度哦善後的事情要處理,這平親王留下來的軍隊,也得交給你來負責才是。”
祝星河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只怕皇上和自己也是一個感覺。
他不能也不敢將所有的軍隊交給卓安尋,他還是希望有凌傾寒在,能夠稍稍制衡卓安尋。
但卓安尋也是個心思通透之人,又如何聽不出皇上的意思?
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他倒是也上前勸說凌傾寒:“如今京中已經無事,永樂也在京中。一會兒我著人去通知永樂,讓她去寒王府陪同阿星。你留在宮中,這裡有許多事情,當真是沒有你便不成的。”
人人都是如此說法,凌傾寒就是再想回去陪同祝星河,也只能壓下心頭的想法,對皇上和卓安尋點了點頭:“也好。”
他這才回頭,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乾脆交給了祝星河:“京中或許還有平親王府餘孽,你回去一路小心。回去之後別總是昂你這照顧風鈴兒,她沒有性命之憂,有雙溪在,她不會有事的。”
這個男人倒是真的瞭解自己!祝星河得承認,她這麼著急回去,也的確是想早些見到風鈴兒。
但經歷了這麼一場,此刻真的放鬆下來之後,祝星河能感覺到身體的疲乏也是真的。
所以她對凌傾寒點了點頭,卻感覺到凌傾寒欺身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兒,附身便在祝星河的額上印下一個吻:“阿星,我會盡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