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坐在一旁,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今日見到他,是因為有你們,所以我才忍住了想要殺了他的衝動。若他是你們的小主子,是否日後就要一直留在此處了?”
其實祝星河到現在也不知,晉凝是如何從宮中出來的。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其中說不定有平親王的“功勞”。
達真宏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認自己的主子,此刻也是微微皺眉:“他應當是要留在此處。我們要納部族如今正到了關鍵時候,只怕他回來,便是為此。”
祝星河點頭,心下也有了決斷:“既是如此,我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今時今日,我不對他動刀槍。但他若要在這,我便離開就是。總有一日,我要為蔣姑姑報仇,也還盼著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其實祝星河知道,這麼說,對達真宏來說,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
自己是他的女兒,可他這一生的奮鬥,不就是為了要納部族嗎?
好不容易等來了主子,若真要死在女兒的手裡,他是沒法和要納部族交代的。
但他丟了女兒這麼多年,若是連那養育女兒的恩人的大仇都不能報,他又如何對得起女兒,對得起恩人?
達真宏在這頃刻之間,就陷入了兩難。
他看著祝星河,眼中還剩下的,只是一點點的希冀:“就沒有……其他的路可選擇了嗎?”
祝星河堅定搖頭:“沒有。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達真宏輕嘆一聲,正要說什麼,卻就聽到了外頭的敲門聲:“我能進來嗎?”
是晉凝的聲音!
祝星河的手,在身側即刻捏成了拳。
凌傾寒輕輕地拍了拍祝星河的手臂以作安撫,而後才走向了門口開啟了門,果然瞧著晉凝就在外頭。
他一如往日一般,嘴角帶笑,彷彿和祝星河沒有任何過節。
進門之後,他倒是也坦然:“你們是在聊於我有關的事情嗎?”
祝星河低頭,不願多看晉凝一眼。
達真宏倒是恭敬起身,給晉凝行禮:“沒想到,小主子與小女早就相識。還有過如此淵源!”
晉凝擺了擺手,倒是驚訝地看著達真宏:“小女?我就說為何阿星會在這裡,這部族之人對阿星又是這般態度,她竟是你的女兒?”
上下打量了達真宏,晉凝倒是笑道:“看來她的模樣是繼承了母親,與你半點兒不像,更不像是一個胡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