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看著李悅孃的眼神之中,還帶了許多的不耐。卻是轉頭看向了祝星河的時候,多了幾分溫柔:“夫人,你先開始,還是叫她先開始?”
李悅孃的眼中,便生出許多的不甘和嫉妒來。
祝星河微微一笑,對李悅孃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先開始,還是我先開始?”
也不等凌傾寒說什麼李悅娘就自顧自地起身,不服輸地看向了祝星河:“夫人年長我一些,自然是我先開始!”
她特意說了年紀,讓祝星河微微挑眉。其實她今年的年紀也不算大,不過比起十七的李悅娘,的確還差一些就是了。
女人嘛,總是在意自己的年紀的。偏偏祝星河覺得,什麼年紀就要活出什麼年紀該有的模樣來。
她從不為自己的年紀而焦慮,所以聽著李悅娘這麼說,到也是坦然點頭:“好,那你就先開始吧。”
李悅孃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都顯得格外虛假。
她卻是看向了凌傾寒:“琴棋書畫,王爺選一樣吧!”
凌傾寒皺眉,語氣冰冷:“琴。其他的便算了吧。”
雙溪也是點頭,看著李悅孃的眸色有些不悅:“在場之人,包括你的父親,都是武夫。他們如何能懂什麼琴棋書畫?”
言外之意,是李悅娘這般說法,是下了這所有人的臉面,包括她的父親李營長。
李悅娘這也才意識到這件事,臉色變得灰白了幾分。
凌傾寒則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就讓李悅娘下去了。
等李悅娘拿了琴坐在這正中的時候,祝星河都能看出來,她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顫抖著,看樣子,她的心裡素質也不是那麼好。
她坐在正中許久,都沒有開始動一下,大約是在想法子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這裡的將士們,可是並沒有這麼多耐心。
很快,就有人開始起鬨:“怎麼回事?怎麼不談啊?!別浪費咱們的時間啊!”
“對啊,李營長,你家女兒怎麼回事啊?不是送出去學了好幾年了嗎?學到了什麼,倒是給咱們聽聽啊!”
……
他們如此叫喊,讓李營長都有些沒了臉面,皺眉看著李悅娘,也是催促:“悅娘,你幹什麼呢?”
李悅孃的額上起了一層汗珠,手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看著大家都不耐煩了,祝星河反而是站起身來,笑道:“那就讓我先來吧!昨兒剛來到蟒山村,還有些不習慣,所以也沒來陪著我們家爺參加這篝火晚宴。今兒給大家彈奏一曲,便就當是給大家賠罪了,可好?”
祝星河這落落大方的樣子,自然是叫旁邊的人都高興地鼓掌:“好好好,此生有幸能聽到將軍夫人彈琴,是我等的榮耀啊!”